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陌尘衣顺势揽了他入怀,在丹月山的那一糟阴差阳错之下,让他找回?了所有记忆,便深深看入秋眠眼?底,道:“徒弟。”
咬字清晰又近在耳边,是不论如何也不会听错的程度。
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陌尘衣放缓语速:“不是因为别的,不是愧疚也不是补偿,更不是天道的慈悲为怀,我应当还没有到那般的境界。”
他一连串下来,末了只为引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:“我在很早的时候,便喜欢你了。”
边说边又是在少年人的额头上亲了亲,这一下秋眠甚至听到了“啾”
的一声?。
……我是不是已经死了?
秋眠如坠迷雾,恍恍惚惚。
这话说的坦荡,自己的耳垂和脖子却也滚了红,他小心地揭开少年锦被的一角,不漏一丝凉风且十分灵活地钻了进去。
热源从开口?处贴了上来,秋眠的尾巴头一次不听脑子的指挥,已经自顾自开始往陌尘衣的方向靠
微凉的鳞片摩过?薄薄的布料,从小腿肚子那儿盘上,突然便戛然而止,是本人终于又找回?了控制权和理智。
秋眠于情之一字上,也尝过?了追悔莫及的苦头,他有时会后悔于没有在师尊活着时将?心思表露,以?至于后来再也没有机会。
可假如真?的回?到当年,他其实还是不会去说,书?的推演并?没有错,他还是宁愿捂死了去修无?情道,也不想失去现有的喜欢,哪怕只是师徒之间的喜欢。
他早知自己的贪得无?厌和又患得患失,而后来他回?到太仪界,却并?未有太长的时间在人世行?走,正巧陌尘衣又失忆,便彻底破罐子破摔一般放肆起来,想要捧那仅存的一点儿人心的热度,去换一些短暂的温情。
但如今这个情况,秋眠是完全弄不懂了,他仿佛才是失了忆的那个,变回?深渊之下石头缝里?趴趴走的白蛇。
陌尘衣的手并?不多么热,可奈何秋眠本身温度太低,哪怕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,也不能暖和。
于是那按在脊背中央的手掌便如烫过?了火,也如像捏住了他的七寸。
不知何时已入了夜,帐外点起几盏灵灯,琉璃灯心将?淡金幔帐染成了更绮丽的颜色,就像天边滚动的金云,或是夕阳下落满银杏叶子的庭院。
这是秋眠再熟悉不过?的环境,可他那清明的灵台被陌尘衣的一句话又搅坏了,他又开始怀疑,慢吞吞地还在为那些梦啊死啊的事情出神。
陌尘衣见了,就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了几分,少年人的细腻的皮肤像是经不住抚,摩挲后竟倏然便直了腰,人也往前弹了几分。
这动作的直接结果,便是与前方的胸膛靠的更近,铿锵的心跳震动传了过?来,紧紧抓住了他同样鼓动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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