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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澜自幼痴迷修道,家中条件不好,母亲也舍不得送他去道门修行。
他非常崇拜您,情绪激动有些失礼,还请二爷见谅。”
李煦安眉头几不可查一挑,“大部分人见到我都很激动,都说崇拜、敬畏,不敢靠近我。
唯独二小姐见着我没有。”
这话听着怪怪的,这是嫌弃她没崇拜呢,还是嫌弃别人太崇拜?
叶蓁心想,要不自己也表示一下崇拜?
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作,旁边早等得不耐烦的李乘歌举着左手,冷脸对李煦安道,“国师大人若是有空,先把我胳膊放下来成吗?”
李煦安看都没看他,“我给了兄长这么长时间,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话音带着不轻不重的斥责和告诫,让李乘歌非常不满,“每次你都帮着她,还嫌侯府不够丢人?”
李煦安轻叹一声,懒懒挑眸,“兄长带着妾室招摇过市,在市集驾车横行,吓到了人还反咬一口,我以为兄长根本不记得自己身后还有定远侯府。”
这是自叶蓁离开侯府,兄弟俩头一次争锋相对。
虽然李煦安一副温声和气的样子,可谁都感觉得到两人之间的气氛绷得非常紧。
“南边水患,岑将军带着救济粮才出城,他是因为体恤兄长死了嫡妻、纳了新妾才替你走这一趟。”
“若他知道你在这里仗势欺人,不知会有多寒心。”
岑将军是李乘歌副将,在边关为他挡过刀子的兄弟。
此次押解赈灾粮去南边本该是李乘歌上任后的第一桩差事,但因他闹了这么一出,上头有意拨给太子的人去做,岑将军这才不得不放弃在母亲床前侍疾的机会替他跑这一趟。
李煦安深知李乘歌为人,虽虚伪自私,但在边关脱离了和自己的比较,杀敌自有一腔热血,得了一众将士跟随,这一点在他心里,比颜面更重要。
而李乘歌本以为这桩事黄了,此刻听李煦安一说,果然大为惊骇,内心多少有了些羞耻感。
李煦安双眸突然闪过一点光,对面李乘歌的手臂便能自由活动了。
“我也不是次次都能给兄长收拾烂摊子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李乘歌一肚子咽不下的火,但看着他带来的一队锦衣卫硬生生捏紧拳头,“走。”
马车自是坐不了了,叶雪目光在李煦安和叶蓁之间来回,想到阁楼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,否则李煦安那样冷漠无情的人怎么可能一而再出手帮叶蓁!
李煦安余光朝她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,叶雪走着走着就踩到了叶景澜掉落的拐杖,脚下一崴,疼得满头大汗。
“将军···”
李乘歌自己还烦,连扶她的意思都没有,只吩咐身后侍卫,“你们搀着她走。”
叶雪目瞪口呆,众目睽睽之下让侍卫近身扶着她?
她颤声又唤,“将军,疼···”
李乘歌不悦道,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
叶雪一看没指望,由着两个侍卫驾起自己,狼狈地往叶府走。
再看叶蓁,她请李煦安进了茶棚,不知说什么,李煦安又帮叶景澜诊起了脉。
她今日本就是回府杀叶蓁从前的威风,这下倒好,半路连轿子都没了!
全怪那该死的瘸子,她不会就这么算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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