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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瞬间我曾想过死,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村庄,在这个从未踏足过的房间,被一个肮脏的男人欺负,哭喊呜咽都成了无用之举,黑暗中,那双肮脏带着老茧的粗糙手掌从脚踝抓向我的腿根,我甚至想过咬舌自尽,想过一头撞死在身后的老墙上。
好在,绝望的下一秒,有人将我拉出了深渊。
屋子里的灯忽然开了,白炽灯管在棚顶闪了两下才照亮整个房间。
我酸着红肿的眼,惊悚的瞪着眼前的男人,他亦是十分诧异的看着我。
而这张黝黑猥琐的面庞让我的情绪彻底失控,我尖叫蜷缩,紧紧的拉着被子,尽量掩盖衣衫不整下的肉体。
男人跳下了床,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指向我,“你你你……你谁啊!”
此刻的我已经没了理智,发疯般的哭喊嘶叫,甚至没有留意到站在门口的裴江远和王玉兰。
这世上总是有很多巧合,巧合着一些不该发生却发生的事,一些不该看到却又实实在在被目睹的事。
裴江远傻了眼,但四肢的肌肉先了大脑一步,他朝着那个猥亵我的男人扑了上去,扭打成一团。
王玉兰拍着腿狰狞大喊:“造孽啊!
这都是什么事啊!”
她快速的凑到我身边,用被子裹住我的身体,她粗壮的手臂环着我的肩膀,用力的将我拖向床边,“别哭了,跟我走!”
换过衣服的我,仍旧恐惧在刚刚的噩梦之中,我控制不住的发抖冒冷汗,蹲靠在厨房角落。
门外的院子里,王玉兰提着个木棒一下接一下的朝着那个男人殴打,直至那男人被打出了家门。
王玉兰拉着精神颓靡的裴江远进了屋,他低着头定在我面前,眼角被打的淤青了一大片,头发乱成一团,昂贵的西装被撕烂,裤腿和鞋子满是污泥。
我想他是徒步走回来的,即便他迷路,却还是走回这里陪我。
可老天弄人,让我遇到了这般不堪之事。
王玉兰尴尬的清了清嗓,“刚才那个,是我们村的老光棍,有几个臭钱,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娶菲菲,估计他是起了贼心,就跳窗进来了,结果没想到是你……”
王玉兰推搡了一下裴江远的后背,“你先安慰她。”
王玉兰一走,裴江远就顺势蹲在了墙边,他仍旧低着头,压抑或是发酵着自己的情绪。
我知道他在心烦什么,心烦他目睹了我被陌生男人猥亵的那一幕。
裴江远说过,我在他心里犹如一朵未开的莲花,我守着清白之身等待与他的新婚之夜,可眼下……
即便我和那个男人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,可刚刚那一幕,彻底摧毁了裴江远心里的那朵莲花。
这不是我的错,也不是他的错,却成了他心里的结。
我伸手碰了碰他的肩膀,他抬起头,眼神里的复杂让我捉摸不透。
“你可以抱抱我吗……”
我卑微的向他开了口,我需要他的拥抱,只要他抱抱我,我便不会那么难受。
裴江远的怀抱僵硬没温度,我敏感的察觉,一些不可言说的疏离,正在我们之间蔓延滋长。
一夜未睡,隔天,父亲派了司机接我们回家。
我和裴江远准备上车,却见王玉兰提着个布袋子,直接打开了副驾驶的门,她扬着嗓门大吼,“我跟你们一起走!
蒋菲菲她不是不给我说法么,那我就吃住到你家,直到你们给我满意答复为止!”
没人拦得住王玉兰,王玉兰也压根没给我们阻拦的机会,车子就这样返了程。
王玉兰开着车窗抽着烟,嘴里喃喃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,“二十年前我也是有机会留在城里的,要不是怀了娃,谁愿意跟他蒋国富来这破地方,哼,真他娘的造化弄人。”
王玉兰口中的那个“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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