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岂料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,无法行车,只能暂时住在离驿站不远处的一处庄园中避雨。
傅氏倒是因此得了机会,能够去太后处,陪着说话。
太后眼下没有什么朝务要忙,便相对空闲一些。
傅氏在太后帐中一陪就是大半日,自然也就说起儿女婚嫁的事。
这山中天气冷,一下午,竟仿佛入了秋一般,需要炭盆了。
太后这房中便生了一盆火。
太后的心腹周彦昌在一旁侍奉。
太后一边下棋,一边问起傅氏关于皇后人选的看法。
傅氏笑说:“我看丽娘这孩子就很不错。
模样好,性子又温顺,又识大体,懂礼数,可堪中宫之选。”
太后不以为然,道:“丽娘这孩子是不错,不过她那父亲,我实在厌恶他。”
说话间,就有宦官通传,前郎中令萧訇在外求见。
太后冷了脸道:“不见。”
宦官出去回话了,不一会,就听到外面闹闹嚷嚷的声音。
萧訇粗着嗓门,一副醉醺醺的口吻,在外面和宦官争执:“你你你……胡说!
太太后明明就在帐中,为什么不见我。
你定是故意的,赶……赶紧闪开,我要要要去见太后。”
这田庄的小院子,门户小,也不隔音,声音一大,里面就听得清清楚楚。
太后冷笑一声,对傅氏道:“听见了吧?你瞧瞧他这幅样子。
真要是让他的女儿做了皇后,他指不定要狂的没边了。
我要不是看在他姓萧的份上,早就将他逐出京城,发配边关去了。”
傅氏了然,道:“他喝醉了。
太后随他去吧。”
太后道:“你看看他哪一天不是醉醺醺的,整日酗酒。
前些日子在宫中值守,竟然在宫里酗酒,我没砍他的脑袋都是留情了。
不过是革了他的官职,他就整日不满,成天地在外叫嚣,想让我给他官复原职。”
“确实不能太宽纵了他。”
傅氏附和说。
太后示意周彦昌去,将外面的人弄走。
萧訇骂骂嚷嚷地被劝走了,房中又安静下来。
“我看阿沅也很不错,你怎么不提她。”
太后问傅氏。
傅氏道:“不是我故意不提。
阿沅的性子,太后你也知道。
她是个任性的孩子,小心眼,爱使小脾气,又不服管束。
先前在宫里就常常引得皇上不快,我怕她在宫里惹出祸来。
先前她父亲生病,让她回家侍奉,其实也有此意,想让她就此离宫。
我这点心思想必瞒不过太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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