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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人走近,李人凰才瞧着右边那位年长者已经一脑门子汗了,也不知是赶路赶的还是日头晒的。
两人拱手做礼,李人凰一个都不认识,没搭理,自顾自地回木榻上靠着去了,也不说话,静气凝神地摆谱,就等他们自个先开口说话。
“皇上,我把御医带来了。”
开口者身穿黛色长衫,眉眼和崔琯有六七分相似,嗓音却天差地别,此人音色犹如清脆的风铃,听着顺耳极了。
“嗯,然后呢,你哪位?”
李人凰语气拿腔拿调的,就差没架起二郎腿抖了。
“臣崔瑷。”
崔瑷恭敬地拱手答道。
李人凰又仔细地打量了她两眼。
崔瑷大方的站在原地,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,从始至终表情没什么变化,看起来颇有城府。
“我知咳咳,朕知道了。”
“那就开始吧,御医请。”
崔瑷朝御医做了一个手势,御医闻言拎着木匣走向李人凰的木榻。
“等一下,你们要干什么?”
李人凰慌了神,转眼就坐直了身子。
“号脉。
皇上,不必紧张,就和平时一样。”
崔瑷走上前来,按住李人凰的肩膀把她顺势带倒在木榻上,“请躺好,呼吸放浅。”
啥?她这是怕号脉吗?她是怕检查着检查着被发现是女儿身。
她还只是个刚穿越而来的宝宝,啥也不懂,而且作者写的书里压根没交代这些,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隐瞒的。
这可如何是好?
轻则皇位不保,重则命也没了。
李人凰一咬牙,打算破罐子破摔,跟丫爆了。
李人凰伸手揪住崔瑷的衣领把她拉到近前,凑到她耳边低声说:“你知道我秘密不?”
紧张感导致她的呼吸不自觉地粗重了一些。
“皇上可是失忆了,这里的全是自己人。
呼吸慢一些,若觉得闷,这里以后可绑的松一些。”
崔瑷轻轻拿开她的手,朝她淡淡地笑了笑,又指了指她胸前。
崔瑷是什么意思?李人凰不敢大意,并没有选择贸然接话。
在两人说话间,御医从木匣取出一堆丝线,双手翻飞,其中的几根丝线缠上李人凰的手腕,接着他像是弹奏乐器一般开始拨弄那几根丝线。
李人凰目瞪口呆。
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?
御医突然拉紧了丝线,沉思片刻,双手一震,丝线松脱被收了回去。
“看脉象,陛下已无大碍,若是担心余毒,我可开几张方子,拆人送去御药房,每日早晚煎服,不消三日便好。
大人,若无事了的话,属下就不在这里打扰陛下休息了。”
御医一边收拾丝线一边转头对崔瑷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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