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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夏琢磨许久,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形容更适合他。
“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?”
夏夏不解,“杀人是肯定不行的,充其量打他一顿,可夏军很难缠,你打不服他的。
今天打了他,明天他还会来找我。”
“谁说我要打他?”
谢淮无所谓地笑笑,“夏夏,我跟你打个赌吧。”
夏夏问:“赌什么?”
“我不打他一下,但我能他以后再也不敢靠近你。”
谢淮说,“他今天受一点外伤,哪怕擦破个皮,就算我输。
赌这个,敢玩吗?”
夏夏静了静:“赌注是什么?”
谢淮唇角弯了弯,脸上笑意更浓:“输了你亲我一下。”
夏夏脸一红,反问:“那要是你输了呢?”
谢淮看着她,神色沾染着十足的少年痞气。
他懒洋洋地说:“那换我亲你一下呗。”
*
夏军躺在地上。
他嘴里塞满图钉,动一动钉子就在里翻搅,扎他的口腔内壁和舌头。
他连口水都不敢咽,怕不当心把钉子吞下去,于是唾液含满整个口腔,装不下了就顺着胶布黏嘴的缝隙漏出来,沾得他下巴脏兮兮的。
谢淮朝他走过来,他面露惊恐。
虽然动手的一直都是身边这两个,但他不傻,看得出来谢淮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。
谢淮蹲到他面前。
夏军呜了两声,谢淮问:“想让我把胶布撕开?”
他冷淡地笑了笑,手指攥着夏军的后衣领,把他朝烂尾楼上拖。
谢淮虽然不是赵一雷那种壮硕的身材,力气却很大,拖夏军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毫不费力。
夏军像个破麻袋一样腿部和背部贴地,平躺着一节一节台阶擦着上去。
这烂尾楼荒废多年,台阶积满厚厚的灰尘。
等谢淮把夏军拖到楼顶的时候,他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,眼睛鼻子里也呛了灰,他想咳嗽却碍于嘴里的图钉和口水,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吭哧声。
夏军仰头去看谢淮,少年居高临下。
他背后是星斗通明的天幕,眼里是深彻的寒意,秋天的星光冰冷闪烁,却也冷不过他的目光。
那目光让夏军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
——谢淮要闷死他。
他打不出喷嚏,呼吸受阻,头昏脑胀,口水几乎要呛到鼻子里了。
窒息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似的漫长,就在他意识里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,嘴上的胶布被人撕开,夏军趴在地上,把嘴里的东西尽数吐出来。
他睁开眼,谢淮坐在面前的石墩上。
夏军剧烈地干呕了几声,脑袋歪在地面,把脸上粘的灰尘蹭掉。
他环顾四周,这里是烂尾楼的顶层,当初工程没建好,三侧墙壁都没砌起来,露天敞在璀璨的星空下。
时不时秋风吹脸,一阵飒飒。
夏军嘴里全是血,缓过劲来本性控制不住,又阴阳怪气地笑:“我像你这么大打群架的时候,你还在你爸的鸡。
巴里没蹿出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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