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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公主府是他的,他才是最不该被约束的那个。
二人就这般一同去了书房,宁远坐上座,章文昭坐在他身旁。
他给账房先生一个有话便说的眼神,手中漫不经心摆弄着佩剑。
账房先生面上不显,眼睛却明显放在了佩剑上,“殿下,恕老仆斗胆,不知殿下今日出府,花费多少银钱?”
“先生不必忧心,今日所出皆为本驸马自己的银子,没有占用府中开支。”
“殿下。”
乔知并未理会章文昭,仍旧看着宁远。
他像是忘了宁远不会说话一般,就硬要宁远给他一个回答。
“乔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章文昭语气沉了几分。
“老仆不敢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请问殿下,往后这般,都要用驸马的银钱吗?”
“你是怕本驸马负担不起?还是觉得本驸马的钱殿下用不得?乔知,你想要挑拨离间也想些高明的手段。”
“驸马误会了,老仆只是怕殿下玩乐惯了,一旦驸马手头紧缺或是其他,殿下就要动用府上的银钱。
老仆深知殿下不易,但还请殿下千万莫要玩物丧志。”
“乔知!”
章文昭怒起,不过一瞬又恢复平静,“你是怕本驸马带坏殿下,沾染那些纨绔的做派?你未免也太不将本驸马看在眼里了些。
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,本驸马随时能治你的罪。”
“驸马所拟章程中没有一条是说,下人进忠言要被责罚。
老仆之心皆为殿下,明月可鉴。”
章文昭想着外面的确是明月当头,乔知这句“明月可鉴”
还真是应景。
“不错,没有这一条。
但你言辞诋毁本驸马,也是事实。
还是你以为殿下识人还不如你清醒?”
章文昭想看看乔知还能如何应对。
“所谓当局者迷,老仆只知有殿下,老仆只伺候过殿下,驸马为人如何,才进府几日,老仆的确不敢说清醒。”
伶牙俐齿。
章文昭望向宁远,等着他的决断。
而宁远的回应是,将佩剑扎进了手边的桌子里。
此举之意再明显不过,他不喜欢别人诋毁章文昭,不管是忠言还是挑拨。
但乔知却并未因此失望,承受着宁远的怒火,他俯身跪了下去,低着头不再与章文昭争辩,也并不认错。
“乔先生说得也有理,日久见人心,殿下不必气恼。”
章文昭将佩剑拔出还给宁远,朝堂下的乔知道,“乔先生还是起来吧,你现在这样倒是更容易挑拨殿下与本驸马的关系了,本驸马当不起你这一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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