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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言嘴唇嗫嚅了下,在陆景湛称得上温和的目光中,将视线落在别处。
“我想结束关系了。”
他们所住的这栋平层视野开阔,且位于市中心地段,透过干净透亮的窗几能看到川流不息又高楼林立的市景,东方新升的娇嫩阳光慷慨地撒在寸土寸金的大厦中,一派繁荣又生机的景象。
此刻屋内的温度却因为江言这句话瞬间降至冰点。
陆景湛眼里的温和一寸寸褪下来,他盯着江言,冷静地沉声问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……我说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。”
江言说。
2盒子
陆景湛眼里的情绪荡然无存,唇微微抿着。
这是他极愤怒的表现,江言在刚跟他不久时曾见到过。
那时陆景湛坐在沙发上办公,江言就枕在他腿上看电视,听到似乎是公司国外重要活动负责人打来的电话。
陆景湛一直没怎么说话,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,他才淡声开口:“给你们配的枪呢,不会用吗?”
江言被吓得一顿,愣愣地仰头看上去。
陆景湛像察觉到了他的异样,一边对电话部署安排,一边用手一下一下摸他的头发、额头和脸颊。
像在爱抚一只宠物猫。
现在同样的神情在他脸上,上次动了杀意,这次呢?
江言看到陆景湛似乎想说什么,可又忍耐下来,连带着那样盛气的怒意。
他靠得江言更近,一手从他脸颊缓缓滑过脖颈和背脊落在劲瘦的腰,一手拇指慢慢地摩挲他的嘴唇,直到充血变红。
他像在从和江言的接触中获得足以抵抗内心暴戾的东西,良久才说:“今天你过生日,我不跟你生气,你也别再闹了,昨晚我脱不开身,你如果因为这个生气,没必要。”
陆景湛停下来,看着呆呆仰头的江言,完全还是刚睡醒的样子,头发乱成一团,睡衣软趴趴的,说的话也不清醒。
他心里蓦地软下来,语气不再那么冷硬:“过生日开心点,想要什么就说,别学那些人一样无理取闹,我不喜欢。”
那些人?是什么人呢?也是陆景湛的情人吗?
江言沉默地垂下眼眨了眨。
他此刻终于有些看不起自己,之前他是从来不的,直到现在,他忍着心痛和难过向陆景湛提出分开,对方只觉得自己是在耍脾气,是在闹。
这就是这些年他活得像只宠物的下场。
于是他梗着脖子,在陆景湛的环抱中,第三次说出这句话:“我要分开。”
他说完甚至忍不住轻声问:“陆景湛,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提分开吗?”
可惜盛怒的陆景湛不会回答他,回答他的只有摔门的巨响。
江言被陆景湛下令严格看守了,门外总站着两个高大严肃的保镖,在他出门时紧紧跟在身后,在外面待得太晚会被强制带回家。
可陆景湛自那天起却一次也没回来过,花边新闻倒是没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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