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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景浊缓缓抬头,满山灯台树中,一颗梅树极其扎眼。
接连斩出十数剑,天地改换十余次,刘景浊却依旧身处灵犀江畔。
话音刚落,岳慈樵恍然大悟道:“霜澜给你的鱼雁符是不是?龙丘棠溪跟姚放牛,还有那位北岳山君,都有的。”
白衣中年笑了笑,轻声道:“一茬儿人会老会死,一茬儿人会踩在前人肩膀上继续登高,世事不就是如此,有什么好伤感的?收起你的眼泪,随我登山。”
岳慈樵撇嘴道:“龙丘家的大小姐,想嫁谁与不嫁谁,不是劳什子长老殿跟供奉殿能决定的。
至于我是谁,你慢慢儿猜去吧。”
岳慈樵忽然伸手拍向刘景浊肩膀,大笑道:“舒坦,咱们换个场子继续喝!
咱们今日是
两人勾肩搭背走出酒铺,天色尚未放暗,可街上是一个人都没有。
岳慈樵打了个饱嗝儿,抚着肚皮,咋舌道:“没想到刘老弟一介书生,酒量这么好?”
白衣中年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又不是小孩子了,怎的还像以前一样爱哭?”
这话怎么听着有些熟悉?
这个名字,年少从军时,
岳慈樵叹了一口气,瞬间变换了容貌,成了个略微佝偻身子的老者。
此时此刻,刘景浊已然泪流满面。
中年人弯下腰,轻轻扶起刘景浊,笑道:“迟暮峰的海棠树都要开儿了,小菜儿嚷嚷着要见哥哥都好几年了,你还不跟我回家看看?”
刘景浊深吸一口气,沉声道:“我的家,有什么不敢看的?”
刘景浊甩出一壶缥清,强压下心中焦急,沉声问道:“前辈不是那九座山头儿的人!
那到底是什么人?”
刘景浊微微皱眉,沉声道:“前辈要怎么样?”
话音刚落,从刘景浊站立之处,一团灰蒙蒙的雾气开始漫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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