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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男子走后,银杏忍不住红着眼眶道,“姑娘惊马,肯定是二太太和大姑娘害的姑娘,得告诉侯爷知道。”
沈棠眼底寒芒闪烁,“没有证据,父亲不会信的。”
但凡父亲要信一点,母亲也不至于郁郁寡欢,含恨而终。
银杏道,“难道就这么算了吗?”
算了?那是不可能的。
她会让她沈娢和二太太也尝一下惊马是什么滋味儿!
沈棠靠着大迎枕,秋桐推门进来,道,“姑娘,侯爷来了。”
沈棠坐正几分,很快沈绥就进来了,沈棠虚弱道,“父亲……”
沈绥今日也去肃王府贺寿了,只是寿宴散后,沈绥没回府,而是直接去军营了,收到沈棠在街上惊马的消息才回的侯府。
沈绥道,“伤的重不重?”
沈棠摇头,“只是些皮外伤,养几天就能好。”
顿了下,沈棠道,“父亲可让人查马发狂的原因了?”
直接告诉沈绥,是二太太和沈娢算计她,沈绥不会信,但若是自己一点点查出来的,就由不得他不信了。
沈绥道,“已经查出来了,是被人下了药所致。”
银杏忍不住道,“侯爷一定要查出是谁在害姑娘……”
这一点不用银杏提醒,沈绥都知道是有人在害沈棠,怎么会不往下查,只是查是一回事,能不能查到二太太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
沈绥宽慰沈棠道,“父亲会查这事的,在查清楚之前,能不出府还是别出去了。”
要害她的是侯府里的人,不出去就能躲得过去吗?从沈绥说的话,沈棠就知道他没怀疑是二房。
父亲就这么信任二叔吗?信到沈棠怀疑自己被二太太和沈娢害死了,父亲都不会相信二房的狼子野心。
沈棠本就浑身酸疼,这会儿生气,更是崩的浑身难受。
沈绥就是来看一下沈棠,知道沈棠没有大碍,他也就放心了,从清漪苑出去,老夫人派人来将他请了去。
沈绥去了松鹤堂,见到他,老夫人叹息一声,道,“棠儿和萝儿得靖阳王世子相救,才没有出大事,我们平远侯府理应登门道谢。”
想到这事,老夫人就觉得难堪。
他们平远侯府姑娘一个怕守寡,算计自己的亲妹妹替嫁,一个明知道靖阳王世子不会死,死活不肯上花轿,让靖阳王府的花轿空着抬回去,白办了一场喜宴,靖阳王世子却以德报怨,实在是叫他们平远侯府无地自容。
本来这些事做的就落人话柄了,再不登门道谢,就更被人戳脊梁骨了。
靖阳王世子不仅救了他们平远侯府两位姑娘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接住了沈棠,帮她治好了脱臼……这要换两个人,十有八九要定亲,结果茶楼酒肆没一个议论这事的,要是能成,早就成了,靖阳王世子都退掉了平远侯府的亲事,靖阳王府花轿临门,沈二姑娘凤冠霞帔都穿上了,宁扎自己一簪子,也不嫁给靖阳王世子,还怎么嫁怎么娶?不可能的事,还议论做什么?再说了,接骨那算是大夫,大夫给个姑娘接骨就要娶人家,那大夫得要娶多少媳妇?老夫人不敢奢望平远侯府和靖阳王府再结亲,她怕的是这事会影响沈棠那门定了一半的亲事……连是谁要求娶沈棠都不知道,人家不上门提亲,沈绥总不能去问皇上。
想到要去靖阳王府道谢,沈绥头就隐隐作疼,上回靖阳王退婚就够尴尬了,没想到还有更尴尬的时候,但愿以后没有了。
沈绥道,“明日上完早朝,我就去靖阳王府道谢。”
又商议了下准备哪些谢礼,沈绥就走了。
……一夜浅眠。
睡的不好,醒来时头有些昏沉。
沈棠撑着床坐起来,外面银杏和秋桐端着铜盆进来,见沈棠醒了,银杏过来伺候沈棠起床,她嘴角咧着道,“姑娘,昨晚佛堂出事了。”
沈棠瞬间就来精神了,“佛堂出什么事了?”
银杏道,“二太太和大姑娘想早点抄完家规出佛堂,昨晚熬夜抄家规,结果不知道怎么的,大姑娘打翻了烛台,灯油将抄好的五百多篇家规全给烧了,还差点把佛堂点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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