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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是你的,迟早也是你的,飞不走,若本来就是三人成虎,以讹传讹,夫君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“话是这样说,”
师远道愁眉不展,“但我总觉得像是出了什么变故。
你说,会不会是陛下受了奸佞挑唆?”
江夫人哪里能知晓朝堂上的事,不过是师远道平时缺一个倾诉之人,偶尔会同她聊上几句,他在朝政上有多少政敌,江夫人也不放心上。
师家虽说是侯门,但师远道在朝堂上领的,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文散官,远远不如儿子争气,只要儿子往后官途顺遂,江夫人也就心满意足,对师远道这些给侯府带不来入账的官职变更,向来由得他去。
师远道碰一个钉,知晓夫人不大爱听这些,便转而聊起她爱听的:“夫人可曾听说了么,陛下给昌邑县主下旨赐婚了。”
这倒是个天大的消息,京中贵女但凡有议亲的,总能惹人说道。
比较郎君之间的家世门第、人品样貌、族中亲戚、往后仕途之类的,昌邑县主是大长公主的嫡亲孙女,又得圣人的宠爱,她的婚事,自然引起了江夫人的好奇。
却说那日出了若鱼那样子的事后,齐宣大长公主一气之下,将洛家大郎打了一顿,发落回了河东老家,昌邑县主是送他回去的,这会应还在路上。
“圣人给昌邑县主指的夫婿,不是旁人,就是封家那小子。”
“封墨?”
江夫人万分诧异,“可他不是……”
他不是和咱们家般般在好么?
看来,巡视泾河果真只是一个避而不见的由头,有了与昌邑县主的婚约,就看不上开国侯府窄门窄户了。
江夫人神色不定:“封墨与昌邑县主定亲,那般般怎么办?”
师远道鼻子里哼了一股冷气出来:“到现在了你还惦着那孽障,幸得蠢奴上次搅和了大长公主相看她之事,与襄王殿下的婚事是彻底黄了,再过得几日,就给她下一副打胎药,把那孽种一并打了,生得留着夜长梦多。”
“至于姓封的那小子,”
师远道负手道,“他要与谁家定亲我们不管,但等他回来,我必要到陛下跟前狠狠参他一本。”
这不过是自顾自地以为出了口恶气,实则般般被负心之人辜负,实属可怜。
她到现在还紧咬着牙关,卫护那个负心薄幸的男子,真是教人怒其不争。
师远道这时又道:“把蝉鬓叫来。
我要试她一试,让那混账听见她心心念念的郎君就要奉旨与他人成婚,她难道就丝毫不为所动?”
江夫人也正有此意。
她不信般般会如此糊涂,到了这步
()田地,还要打碎了牙齿活血吞,把封墨诱骗她之事继续压下。
“夫君,般般让你失望了,她现下成了这副模样,我这个做娘的,真是不知该如何自处。
()”
江夫人没有同夫君说,自君子小筑里,蝉鬓带回了许多那日氅衣所撒的颤声娇。
一觉醒来,窗外正碧雨泷泷,绿纱窗被支开一条边儿,露出潮润的泥土气息来,搅和得鼻尖发痒。
师暄妍半伸懒腰,自榻上坐起身。
那日清早睡醒之后,果如他所言,师暄妍再没看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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