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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后,胡飞说他半夜上厕所,走错了房间而已。
桑建军一直低着头,默不吱声。
而胡秋丽愤怒的指责桑田小题大做、装腔作势。
她说桑田明知胡飞喜欢她,还在家穿那么少,就是想故意勾引胡飞。
不如两人订婚算了,胡飞家条件好,桑田大学要读八年,毕业了还不是就当一个小医生,还不如早点嫁给胡飞享福。
桑田气的在玉湖边哭了一天。
她是一点都不想回那个名义上的家的了。
她知道于月在湖畔酒店上班,试着向于月求助,于月办事效率高,立刻把她安排到酒店打工了。
两年过去,胡秋丽还是一样的袒护自己的亲侄子。
桑田在广场上坐了一会,等情绪平复下来,她骑上电动车,朝桑树根挥挥手。
“好好学习,明年考京北的大学,姐姐再去看你。”
这个家她是再也不会回了,她知道桑树根一直想考京北的大学,到时候京北再见吧。
按照原计划,桑田去小诊所买了药膏,然后骑着电动车又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酒店。
打架耽误了好一会儿,桑田回来时,“大老板”
已经回来了。
“大老板”
叫陈牧野,桑田在入住信息里看见的。
桑田站在门口,将药膏递给他,“程先生,这是您要的药膏。”
陈牧野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,他穿着休闲的t恤和短裤,头发没干,像是刚洗完澡,脚上踩着酒店统一配备的凉拖鞋,身上的凌厉感淡了很多。
陈牧野伸手拿药膏时,桑田看见他手背上的大肿包,忍不住问:“您被什么咬了?”
陈牧野剑眉轻皱。
“蜜蜂蛰的。”
“哦,那这个药对症的,您涂的时候多揉一下,让药充分吸收,很快能消肿。”
陈牧野低头看药膏,前后找了一下,没看见使用说明。
桑田以为他怀疑药的安全性,立即解释:“这是我们镇上诊所大夫自己调配的药,我从小就用这个,很安全的。”
陈牧野不知所以的问:“怎么用?”
桑田深吸一口气,拿回药膏,扭开瓶盖,挤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坨深绿色药,轻轻托着陈牧野的手,将药膏涂抹在大包上。
“可能有点疼啊。”
她用指腹小心将药晕开,沿着红肿区画圈。
药膏吸收的有点慢,桑田下意识嘬嘴对着大包轻轻吹。
程牧野没收手,也没说疼不疼,只低头看着她。
她低垂着眼眸,睫毛的影子印在眼睑,在门厅的灯柱下忽明忽暗。
她以前经常这样给桑树根涂蚊子包,习惯了,没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药吸收的差不多后,桑田放开程牧野的手。
她一抬头,正好对上他那肆无忌惮的注视,他的眼神炯亮,像湖里的水,清透,但深邃。
忽然闻到他身上冷冽的烟道,桑田双颊顿时发热,她退后一步拉开距离。
程牧野轻扯嘴角,“你的花招还真多。”
桑田怔愣着反应了几秒,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头一扭,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庭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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