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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),多年前,江临斋带弟子下山游历,结果在光州失了手,全仗苦乌族的族长林长鸣相救,才活了下来,但可惜的是,与他同行的五个弟子全殉了。”
明濯说:“全殉了?”
“嗯,江霜客在众师姐弟中排名第六,她因为开窍晚而幸免于难,只是她师父江临斋经此一事一蹶不振,再也不用剑了。”
洛胥把小瓷瓶抛回匣中,“婆娑门一下失了六名强手,剩下的十余名弟子资质平平,众宗门便以天海为由,要求婆娑门让出北鹭山。”
“让位退山是奇耻大辱,”
明濯说,“婆娑门必不会答应。”
“不错,婆娑门没有答应,”
洛胥说,“但是形势逼人,容不得他们不答应,紧要关头,是江思故下山了。”
江思故是江霜客师父的师父,她那时年老体衰,已经缠绵病榻很久了。
“江思故在山下三战众宗门,保全了婆娑门的名声。
林长鸣佩服她的胆气,与她当众许定下婚约,借此证明‘四山一体’绝非谎话。”
洛胥继续说,“这就是他们婚约的由来,只是当年江霜客去退婚,林是非在赦罪城下对她一见倾心,从此外头都传他们是两小无猜。”
“她业火剑只学一式,”
明濯对林是非的兴趣不大,他又闻了闻袖子,觉得哪儿都是洛胥的味道,“怎么教出了一个那么厉害的徒弟?”
洛胥把木匣拨回去:“你下次再给小姑娘借衣裳的时候问问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说,”
明濯说,“只是算不准她下次什么时候上来。”
洛胥看他闻自己的衣裳,一下又一下,目光跟着动:“近几日没机会了,你我有事要做。”
明濯抬脸:“什么事?”
洛胥道:“白薇武士。”
“哦……”
明濯似是才想起来,“你想查这个?那得等几天才行,这会儿霈都门口全是讨命债的,你我就算去了,也找不到线索。”
“有众宗门依次排查,杀人凶手必然不会在霈都留下太多痕迹,”
洛胥说,“想要找线索,只用找一个人。”
傅征。
傅征从霈都离开后,就回到了近南二州,如今正在待在南皇山,与众宗门待在一起。
他说自己亲眼看到白薇武士杀人,但究竟是怎么杀、几个人杀的,崔长亭根本没有说明白。
“找他也无用,”
明濯说,“我猜他对众宗门说的是实话,他的确看见了白薇武士在杀人。”
明濯初听闻消息的时候,也认为这都是傅征在撒谎,可如今他改变了主意,因为这件事最关键的一点,是洛胥在会客堂里说的那句话——人死要验尸,伤口做不了假。
是不是白薇武士杀的,众宗门一验便知,这样大的事情,他们绝不至于被傅征几句话就骗过,所以傅征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,他当晚跑出霈都的时候,的的确确看见了白薇武士。
明濯说:“我想到两种可能,第一是这些白薇武士是真的,这世上还有个明氏活着;第二是这些白薇武士是假的,他们跟我的纸人一样,都是傀儡。
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,对方都很了解明氏,也很讨厌我,这样的人说多不多,说少不少,有一个人非常合适。”
他说到这里,忽然倾身,语气很坏。
“你不是想找明晗吗?现在机会来了,我们去把他掘地三尺挖出来,看看他还在不在。”
洛胥回身压近,没着急应,而是问了个在心里盘桓已久的问题:“这衣服比我更好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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