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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子衿小心翼翼的将炭盆远离矮榻。
室内许是因门窗关的太久,温子衿呼吸有些畅,便起身偏偏打开些窗透气。
那摆放红梅的白瓷瓶便就在一旁,明明已经摘来许久,可仍旧是盛开的模样。
真是神奇啊。
温子衿看了看,心想这也许是因为那寺庙很灵,所以连带那里的红梅都比别处易养活些。
“叶姐姐莫不是病了么?”
温子衿侧头看向那躺在榻上的人,心想这会已是快近午时,怎么睡的这般久啊?心间困惑的温子衿,缓缓走近坐下,见那白皙透亮的面容上有几缕细丝沾在一旁,便抬手笨拙的撩至耳侧。
这般动静虽小,可到底也该醒了才对。
温子衿黑黝黝的眼眸满是认真的望着那熟睡的面孔,整个人俯身靠近过去。
宽大的袖袍落在那耳侧,小手撑在一旁,温子衿的脑袋越挨越近,耳朵靠近睡着的人身前,为什么听不到叶姐姐的心跳呢?那被风吹得红红的耳朵,忽地被清凉的指腹捏住,虽谈不上疼,可还是吓了温子衿一大跳。
“小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温子衿张大着那本就漆黑明亮的眼眸,满脸呆滞地望着眼眸略微有些冷漠的女子,顿时更是慌张的很。
这般偷跑进别人的房间,怎么也是不合礼仪的。
“我……”
温子衿呆坐在一旁,脸颊红红地说:“我刚才喊了好几声,没听到叶姐姐的回应,然后就从那窗户看了看,结果看到叶姐姐的衣袖就要掉进炭盆里,这才爬了进来,把那炭盆给移开了。”
说完,温子衿还指了指那已经被移开好远的炭盆,满心焦急的说完,便期待回应。
那捏住耳垂的手未曾移开,叶染微微前倾地望着满脸通红的温子衿问:“我问得是小公子方才为何要偷亲我?”
偷亲?“子衿没有想偷亲叶姐姐。”
温子衿满是正经跪坐一旁,神情更是窘迫的很,“子衿方才只是想听听叶姐姐的心跳。”
也许是天气太冷了,所以察觉不出气息,所以温子衿这才想着试试别的法子。
有书上写,人死之后心就不会跳了,所以能听到心跳声那便就是正常的睡着了。
“只是为这个?”
叶染眼露困惑,望着这脸颊绯红的孩童,先前难得逗弄的心思便也没了,指腹微微松开,转而轻揽住身前正经坐着的孩童细声道,“这般你可能听见了?”
宽大的墨色衣袖罩住单薄瘦弱的孩童,温凉的气息弥漫温子衿鼻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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