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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,抬眼看嵇堰:“二郎的伤真无碍了?”
嵇堰说:“行杖的留了轻,两三日就差不多了。”
闻言,滢雪心道果然。
嵇堰道:“把便服也收拾上,我出宫后,这两日估计也没空闲回府。”
他似乎已经料到会让他查案这一茬了,所以宫中来人也不觉得不意外。
滢雪转身去给他收拾一身便衣。
收拾间,恍然觉得便是没有圆房,却也因这几日朝夕相处,倒是处出了几分老夫老妻的自然来。
收拾好了包袱,转身递给他,又去取挂在墙上的腰刀。
边取边嘱咐:“你小心些,别太拼命了。
遇上凶险之事,便想想家中的母亲和妹妹,还有你的妻子。”
嵇堰难得听到她这般絮絮叨叨叮嘱,也不觉得烦,反倒觉得心情愉悦,更想让她多说一些,是以也没有打断。
说了许久也不见嵇堰搭话,滢雪捧着重刀皱眉看他:“听到了没?”
嵇堰把她捧着的刀拿起,挂在了腰后,随即把她扯了过来,,环住了她的腰身,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一压,也不深入,一触即离。
动作中满是男人利落的悍劲。
看着被他弄得有几分迟缓的滢雪,唇角扬了扬,应道:“自是不敢忘家中牵挂的人。”
说着,松开了她,取过挂着的马鞭,道:“好生在家待着,别出府。”
滢雪愣愣的点了点头。
看着嵇堰出了屋子,才摸了摸唇瓣。
这人,倒是亲得越发自然了。
嵇堰按着刀出了主屋,脸色便沉凝了下去。
出了鹤院,府卫便走到了他身后,低声说:“胡亭长那处失去了联系,倒是暗哨有消息传来。”
说着,递给嵇堰一颗指头大小的木珠。
暗哨,是皇帝给嵇堰的人,在这洛阳中,情报网遍布每个角落。
嵇堰接过了木珠,行至无人处,脚步停了下来。
两指捻着木珠,略用力一捏。
木珠一碎,一张小纸条便出现在了他两指之中。
展开去。
——公主府,突厥暗探。
嵇堰看过后,背对着身后的人伸手:“火折子。”
府卫递过火折子,嵇堰走到了墙角处,身躯遮去了大半的寒风,吹燃了火折子,点燃了纸条。
看着火焰忽大忽小的吞噬了纸条,差不多烧到指腹的时候,他才松开了手,目光深沉地看着那没有字的一小角白纸轻飘飘地落在了雪地上。
随即抬脚碾了碾灰烬,直至确认不会有残留信息的可能,才抬脚朝府门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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