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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玳玳把消毒液和棉棒递给他,“你自己弄。”
陆北看她,“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,帮我一次?”
脸皮厚的人赢面永远更大一些。
孟玳玳坐到床上,让他把脚放到她膝盖上,先用棉棒沾掉他脚趾上面的血,然后再一点点涂上碘伏,碘伏杀到伤口会很疼,所以她涂抹得很小心。
陆北看着她眉眼里的认真和恬静,伸手将她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。
他指腹上的温热蹭到她的耳垂,她的手歪了一下,碰到了他的伤口,陆北还没怎么样,孟玳玳抵在被子里的脚趾先打了个瑟缩,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,给他吹了吹。
陆北气息一滞,必须得说点儿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他问,“明天做什么?”
孟玳玳回,“去图书馆改论文,晚上不是还要和祁川邵阳他们一起吃饭。”
陆北听到某个名字,眼神微动。
孟玳玳抽出张湿巾来擦了擦手,接着给他贴创可贴,她想到什么,“我今天去冯露家,出来的时候碰到祁川了,是他送我回来的,世界还挺小的,他是冯露老公的大学学长。
他回来,你们是不是还没碰过面?”
陆北“嗯”
了一声,
孟玳玳又道,“前两天我跟着秦老师去吃饭,已经见过他一次了,还挺巧的。
这么多年没见,感觉他变了不少,又觉得他没怎么变,还跟以前一样。”
陆北默了默,捡了个最不重要的问题,“去冯露家做什么了?”
“去看她家的小糯米团子,小宝宝真的很可爱,”
孟玳玳贴好创可贴,左右看了看,放开他的脚,“好了。”
陆北拿过湿巾,又拉住她的手,用湿巾包裹住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给她擦着,“糯米团子有多可爱?”
孟玳玳想到那个小屁孩儿嘴角就往上弯,“奶白奶白的,还肉嘟嘟的,眼睛特别大,眼仁儿亮得都能透出光来,一笑起来还流口水。”
陆北趁她说话分神,一手揽上她的腰,一手抻着被子用力,孟玳玳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跌到了他的怀里。
她气不过,一拳捶到他的肩膀上,“陆北,是我把你往坏处想吗?”
明明是他自己一肚子的坏水在晃荡,他今晚的每一步,从在门口,到留宿,再到进来卧室,绝对都有预谋。
陆北低低地笑出来,手托着她的腰,将她压进暄软蓬松的鸭绒被里,鼻尖挨着她的鼻尖,“你能跟我说说你把我想得有多坏吗?”
孟玳玳不说话。
陆北磨着她的唇轻轻碰了碰,并不留恋,慢慢往下走,鼻梁划过她的唇,小巧的下巴,修长的颈项,还没有想要停下的打算,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。
羊绒开衫在她身上成了摆设,什么都阻挡不了,他高挺的鼻梁陷在柔软的香甜里,唇隔着睡衣轻轻啃噬着。
咬一下,问一句,“这么坏?”
再咬一下,再问一句,“还是这么坏?”
孟玳玳胸脯微微起伏着,揪住他的头发做抵抗,“我现在还不想睡你。”
陆北抬头看她,“为什么,怕我生病了,表现不好?”
……孟玳玳好想拿胶水把他的嘴给糊住,让他再也开口说不了话。
陆北又原路返回,将唇上沾满的香甜喂到她嘴里,“你的担心多余了,我就算再累,也肯定会让你满意的。”
她所有要出口的话都被他吃到嘴里,他的手替代了之前唇停留的位置,重一下,轻一下,再重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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