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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先是一愣,因为温书言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睡裤蹬掉了,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。
而后又是一惊。
原来不止睡裤,还有……
温书言哼哼唧唧地往他身边凑,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的名字:“宁奚,难受,宁奚……”
宁奚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,手就先下意识张开了。
这一幕实在出乎他的意料,尽管在思考他们之间关系的时候,宁奚曾经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一方面。
但在他眼中,温书言一直都是一张白纸,一片雪花,纯洁得令人不忍让他沾染上任何颜色。
然而现在,这片纯白的雪花主动栽进他的掌心,任他搓揉拿捏,还不给他任何拒绝的余地。
只要宁奚的动作稍稍显得犹豫了些,他就立刻气呼呼地喊:“宁奚!”
喊完就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凶他,又小声地求:“宁奚,你最好了……”
宁奚还能有什么办法?
温书言疗愈师的那句话适时浮现在他耳畔:“像书言这类的特殊人群,是同样会有婚恋需求甚至性需求的。”
既然他已经解决了温书言前面那个需求,那再捎带上后面那个,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吧?
宁奚刚刚说服自己,温书言就一把掀开了被子,一切顿时展露无遗。
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羞耻,更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欲望。
除了生理原因带给他的影响,宁奚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异样的神情,仿佛这种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。
不知不觉之间,宁奚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。
他们是恋人,是互相信任互相依赖互相喜欢的关系,为什么要觉得难为情?
[……]
许久之后,宁奚终于能起床了。
他跟温书言一起进了浴室,先把两个人都收拾干净之后,又去收拾卧室。
床单,被罩,甚至枕头,全都已经完全不能看了。
他站在床边换,温书言还很懂事地站在一边帮忙。
可惜帮的全是倒忙——他不太擅长这种需要动手的事情。
就在刚刚,因为下手没轻没重,还差点把宁奚弄得很痛。
还好他嘴巴很软,足以弥补自己的过失。
宁奚把窗户推开,放了放室内的味道,又把换下来的东西一股脑地扔进洗衣机,这才送温书言回家,还蹭了一顿保姆准备的早饭。
他出门去上班,温书言把他送到门口,还亲了一下他的嘴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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