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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的人是阎煦的大伯阎光志及其妻子李梅。
阎煦轻手轻脚地上了楼,站在他们身后慢腾腾地开口,“不好意思,我还真不在家。”
李梅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,回过神来后反过来抱怨她:“你这孩子怎么走路没个声儿啊!
故意吓我是不是?”
阎煦环着双臂,微微抬起下巴,冷冰冰的目光在对方身上流转,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拙劣的工艺品,“可能是你聋了吧。”
她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:“我人都不在家,你从门缝里钻进去给我开电视吗?”
“小煦!”
阎光志拉下脸严厉训斥,“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?她可是你大伯母!
你爸妈平时就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吗?”
阎光志说话间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阎煦。
尽管他从来都不喜欢阎煦这死丫头,但他不得不承认死丫头长得漂亮,知书达礼,孝顺踏实,脾气也好,确实容易讨人喜欢。
可不知为何,这次见面他发现这丫头神态气质似乎变了不少,总觉得没以前好拿捏了。
阎煦嗤笑一声,没搭理阎光志,走到门前用肩膀撞开李梅,拿出钥匙开门进屋。
钱溪悦隐去身形乖乖坐在沙发上,手里还握着一个遥控器。
不用想,阎光志和李梅听见的电视声就是它搞出来的。
阎煦换好拖鞋往客厅走,头也不回道:“你俩找我有什么事儿?”
阎光志正准备跟进去,却被李梅一把拉住。
“孩儿他爹,你也听见了吧,她家刚才真的有电视声音传出来。”
李梅压低声音附在阎光志耳边,“可她家没人啊!”
阎光志没当回事儿:“别自己吓唬自己,可能是从他邻居家传的电视声,咱们听岔了。”
李梅还要再说什么,却听见屋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问你俩话呢听不见吗?还是说你俩真聋了?”
阎光志三番五次被阎煦下了面子,心底极度不爽。
他正要发作,又被李梅摁住。
“正事儿要紧,先别跟她起冲突,而且我总觉得她今天不太对。”
李梅想到刚才听见的电视声,内心总有些不安。
阎光志不情不愿地压下火气,瞪她一眼:“就你事儿多!”
李梅扯了扯衣摆,大摇大摆正要走进屋,又见阎煦指了下鞋柜上方。
“鞋套。”
俩人见阎煦一脸“你敢不穿鞋套进来我就弄死你”
的眼神,只能屈辱地穿上鞋套。
穿好鞋套,阎光志在最外侧的沙发落座,沉着脸开口:“我们想跟你商量一下商铺的事情。”
原主爷爷奶奶去世后留下了两套房子和微薄的存款。
身为大儿子的阎光志二话不说拿走了老两口的存款,又要走了市区那套小两室一厅,把他认为不值钱的老宅留给了原主一家。
原主的父母早就知道的这个哥哥自私自利、唯利是图,眼里只有钱。
他们不欲与阎光志纠缠太多,给老两口办完丧事,房子过好户之后跟那一家人几乎没了来往。
就在三个月前,村里拆迁,原主一家继承的老宅也在拆迁区域内。
政府这次的力度很大,项目定下来后拆迁款在一个月之内分批打给了各户人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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