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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又后悔也没有办法,那时候,他身上也没那么多钱,怕给了定砖的钱,又没钱去看岳父母。
世间之事,向来都是难以两全的。
“小窑一窑两万到两万五千块,要烧20天,饮水还要五天,这都要花去快一个月了,大窑要花更久的时间,我们家的砖坯都是我们家的人自己打的,我爷要求严格,一年也就只能接两间房子的砖,你要这么多,只怕不行,要不你先建一间,第二间慢慢建。”
“嗯,我们先去你家跟你爷爷商量商量。”
萧国峰并没有答应文建武,但也不放弃。
文家的问题是,一次只烧一窑,要是一次烧两窑或者三窑呢?打砖坯的人少,那就多请一些人呢。
萧国峰觉得,这都不是事,所有的项目无法达标,那都是钱给得够。
只要钱给足了,就能解决许多问题。
萧国峰骑了两个小时的车,终于到了文建武所住的高坡镇红土村,听名字就知道这个村的土是红色,那是因为含铁量高,所以烧的砖好。
“那是张奶奶和张姑姑,他们抬着什么东西?”
两人进村之后,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夫和中年女人正抬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。
萧国峰骑车过去,这才注意到,两个女人抬着的是,是一一块木板,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。
文建武认识,吃惊的喊出口,“这不是张叔吗?张奶奶,张叔怎么了?“怎么了?还不是你们文家人害的。”
张老太听到文建武的声音,抬头朝文建武瞪来,那眼神如毒蛇一般阴毒。
吓得看向她的萧国峰和文建武都不由得一阵脊背发凉。
“张奶奶,你怎么怎么这么看着我?”
文建武的声音都带着颤抖,可见真被张老太那一眼给吓住了。
“哼,老文家的,你们给我等着,我待会儿跟你们算账。”
张老太言毕,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,阴毒的老眼里,泛着红色,继续抬着她儿子往红土村里走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张奶奶看着好像非常恨我们家的人?”
萧国峰骑车从张老太身边走过,文建武坐在后面看着那对艰难行走的母女两个,心中怜悯又疑惑。
“是不是跟你们家结怨了?”
萧国峰问,在农村,就算彼此互看不上眼,也会维持表面的和平,真撕逼起来,那都是结了大仇大怨的。
“没有啊,张叔和我爸还是好朋友呢?去年张叔出了一趟远门,三个月就赚了大钱回来,因为跟我爸是朋友,就跟我们家定了五万块的青砖,给一百六十八的定金,也要在今年建房子呢。”
文建武跟萧国峰讲起自己家和张家的交情,怎么想也琢磨不透为什么张奶奶会用那么阴毒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“建武,我得提醒你,你张叔如今躺在门板上呢,那张老太刚才看我们那眼神,比毒蛇还毒,女人的心里,儿子是最重要的,那是他们的软肋逆鳞,别不是你张叔如今的遭遇,跟你家有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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