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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想百惠的心直突突,那人话语不善,这次来真就是简单的做客么?不敢细想,在厨房也磨蹭了有半天了,匆匆盛好已做好的饭菜,寻了个托盘打算一次就给它端上去,之后就再回厨房来眯着。
小动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她,这个夜晚不简单。
百惠刚进堂屋,就能听见来人洪亮、粗糙且污秽的语言:“gan,你个小杂种现在过的反倒比老子滋润了!
身份体面了,还住着三间的小院儿,还娶了那么个细皮嫩肉的小娘皮。
咋的,这良家妇女玩儿起来过瘾吧?矿山下高员外家的六小姐叫我们给拾掇了,那滋味,绝了。
看你家里这个比高六小姐还白嫩,你小子艳福不浅啊。”
说完哈哈一阵淫、笑。
沈牛儿虽说没反驳怒骂,估计脸色也好不到哪去,又听那人高声唾骂,道:“cao,跟老子装什么正派,以为这样就不是千人骑万人跨的表子养出来的杂种了!
连你那娘亲老子都睡了,怎么说咱们也算是一条道儿里爬过的亲兄弟了,你现在既然发达了,跟兄弟分享一下又如何。”
这些话虽然听的百惠云里雾里的,但也知道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,她虽然不奸可也不傻,多少品出了点滋味。
心下一惊,手里就抖了两抖,托盘上的筷子‘吧唧’一下掉到了地上。
‘哗啦’沈牛儿掀了里屋的门帘出来了,百惠观他一张脸阴沉的可怕,心里更是没胆了,那人口没遮拦,别害得她也跟着吃挂涝。
沈牛儿接了托盘,冲厨房一扬下巴,虽然还是一脸的阴戾,可话语间却异常的平静,说:“怎么来了客人还是这些平常的菜色,赶紧去杀只鸡炖上,我这哥哥爱吃荤。”
鸡?杀鸡?成亲时剩的那几只鸡早叫她炖成汤给补身子了,后来她又闻不得活物屎尿那股味儿,家里就再没买过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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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惠愣愣得看着他,沈牛儿细长乌黑的眼睛紧盯着她,她忙反映过来这是要支她出去,慌忙应了两声‘嗯,嗯’。
百惠跌跌撞撞的走回厨房,一路上还能隐约听到沈牛儿说:“上不得台面的蠢妇,还没那鹌鹑胆大,来个人就慌了手脚,怎么教都教不会,要不是看在她有了身子,早就把她休回家去了。”
“嘿嘿,就弟妹那水灵灵的小模样你也舍得?若是真不可心,等哥住下了叫她伺候我来,我就喜欢这样白嫩小巧的女子,反正你现在也有银子,再娶个顺眼的。”
刘达脱了布鞋,盘腿坐在炕头,径自斟了白酒,就着刚才端进来的油炸花生米、排骨压土豆吃了开来。
沈牛儿现在是连后槽牙都要咬断了,但也知道现在发作鹿死谁手就是未知了,忍了几轮终于面上不露了,忽然想起来似的说:“哎呀,刚才忘了嘱咐那个败家娘们儿了,哥你不能吃辣。
自从有了身子,整点啥都给你使劲放辣椒,酸儿辣女,不用看就知道她肚子里揣的是个赔钱货!
哥你先喝,我去告诉她一声,那娘们就属懒驴的,不打不动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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