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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乔躲开那只咸猪手,咯咯笑着,侧过身子看襁褓中的女婴。
她当然是故意跟皇帝较劲,因为任谁也不会说这孩子丑的。
楚珮有着纤巧秀丽的鼻子,朱红润泽的小嘴,仅这些就令她颇具美人的雏形,何况她的眉眼承自皇帝,非常的英气,看得出,以后绝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。
性子硬些也好,总好过被人随意欺负。
何况公主皆是皇帝的血脉,君权的象征,自不必像一干嫔妃那样战战兢兢。
连乔默默思忖着,就见楚源伸出手去,想碰触一下襁褓中的婴儿,连乔忙提醒道:“陛下仔细将慧慧吵醒。”
这小名还是被她们采纳了,虽说略显俗气,不过私底下叫着,自然怎么顺口怎么来。
楚源勾唇道:“不妨事,朕自有分寸。”
对付女儿控,就连连乔也没法子。
但见熟睡中的女婴动了动嘴巴,虽无甚意识,却伸出一双胖乎乎的小手,抱住楚源的一根尾指。
楚源惊喜说道:“她认得朕呢!”
认得个鬼!
谁知道这小屁孩梦里想些什么,指不定把楚源的手指当成了萝卜,自己倒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兔子。
连乔不便击碎做父亲的一片痴心,因循着他的话笑道:“一家子嘛,自然是认得的。”
楚源观察了一会女儿的睡颜,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指缩回,擦了擦手说道:“咱们出去罢。”
回到寝殿中,连乔倒想起一事,嘱咐紫玉:“我记得小厨房还坐着一锅黄豆猪手汤,你去问云娘端过来,乳母们趁热吃了好下奶的。”
紫玉答应着出去,楚源便笑道:“光顾着替乳母着想,你自己怎么不吃?”
“淡不拉几的,谁爱吃那个。”
连乔皱眉。
为了怕回奶,那猪蹄汤几乎连盐巴都不加,乳母们虽吃得津津有味,连乔反正是下不去嘴。
楚源不说话,目光却落在她鼓蓬蓬的胸脯上,夏日衣衫单薄,这两座山峦便越发触目。
这目光令连乔很有些恼火,她也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迎来罩杯的飞跃,尽管并非她想要的——她这样弱柳扶风的身段,胸前就该一马平川才好,如此才显得有文艺小清新气质,现在这幅理想中的古代仕女图却荡然无存了。
不过对皇帝而言,这副模样或许更具诱惑。
连乔拉了拉薄衫的衣领,遮住两块雪白,装作不经意的说道:“杨大人说臣妾产后虚弱,虽然出了月子,最好还是多保养个十天半月为宜。”
她一脸的抱歉,楚源亦不忍苛责,只能瞧着美人干瞪眼。
连乔唯恐他兽性大发,赶紧扯了个话题,“陛下,臣妾有一事不解,太后娘娘今日为何提出抚养庄亲王世子?是觉得慧慧不足以称她老人家的心么?”
说话的时候,连乔拉着衣领的手无意识松开,里头便显得云遮雾罩,别有千秋。
楚源喉头咕咽了一下,伸手将连乔胸前的一颗纽子系好,方正色说道:“你怎会如此想?母后不过是想有个人说说话罢了,慧慧到底还小。”
他抱连乔坐于膝头,嗅着她发间的馨香,努力克制住心荡神驰。
连乔谨慎的抬头,“那么陛下又为何答应得这般痛快呢?臣妾敢问一句,陛下是否有意立庄亲王世子为嗣?”
这话其实有些不妥,好在人皆有私心,作为一个后宫妃嫔关心这些也是寻常,只要皇帝不因此恼了她便好。
楚源呵呵笑道:“朕还年轻,哪里就顾虑起后事来了。”
他刮了下连乔的鼻子,亲昵的道:“倒是你这小狐狸精,是否天天盼着朕早死?”
还真叫你说对了。
连乔圆睁着双目,气得鼻翼都微微张开来,“陛下怎么总说这样不吉利的话!
您若去了,丢下咱们寡母孤女可怎么活?”
楚源知道玩笑开重了,赶紧安抚她,“朕胡说着顽呢,何必当真!”
“可是臣妾听不得这样的话,若陛下往后再拿此类荒唐话来开玩笑,臣妾就、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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