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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楚源会不会在偏殿悄悄自渎一番,连乔就懒得关注了。
楚源回来时,连乔摸到他肌肤上凉丝丝的,好奇道:“陛下用凉水冲洗身子?”
“今儿天有些热。”
楚源含含糊糊应道。
已经入冬了,热个鬼!
连乔略施小计惩戒了一番,心里的满足就不消说了,她打了个呵欠,抱着楚源结实的腰身沉沉睡去。
乌发如墨的女子懒蛇般趴在他腰腹上,像极了吸人精魄的妖孽。
偏偏她的面目却是至纯至美,长长的羽睫颤动着,上面犹带泪痕——也许做了什么噩梦。
楚源摸了摸她的耳鬓,轻轻叹息一声,莫名的觉得有些对不住她。
这之后连乔隔三差五就到勤政殿溜上一遭,想法设法勾引楚源过夜,一方面为了巩固自己的恩宠,再则,能看到楚源憋得难受的模样,她心里便觉得是一重享受。
紫玉虽希望自家主子得宠,同时却也有些惴惴不安,“美人您这般恣意妄为,会不会引得淑妃等人生恨?”
连乔淡淡说道:“我怀着身孕,她们已经恨我入骨,再多一分也没什么。”
所谓恃宠生娇,这身孕就是她骄傲的本钱。
连乔现在本就在赌一场没把握的仗,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,还需要去计较那些女人的心情么?
她依旧我行我素。
连乔怀孕两个月的时候,她继母宋氏和大伯母郝氏都进宫来探望,当然也不光是看她,还得顺道提一提二小姐进宫的事。
“姑奶奶有了身孕,倒是越来越容光焕发了。”
宋夫人端详着她道。
心里一比较,又难免觉得恐慌:她自己所出的二丫头连音就没这般好看,将来恐怕还得被压一头。
这宋氏是个风韵犹存的妇人,虽然因年纪渐长,越来越尖嘴猴腮,但透过那紧俏的眉眼还是能看出年轻时颇有姿色——否则连家的二房老爷也不会聘她为续弦,要知宋氏不过为商贾出身。
紫玉知道连乔在家中的处境,一面上了茶来,一面脆生生说道:“可不是,都说宫里日子难熬,可美人瞧着分明比在家中好多了。”
这话分明暗指宋氏苛待继女,宋夫人听了虽有些恼怒,碍于如今尊卑有别,只好暂且忍着。
郝夫人听了便一笑,“不愧是大侄女教导出来的丫头,嘴也伶俐。”
连乔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承恩侯夫人,不同于宋氏外露的尖酸,郝夫人看上去慈祥和蔼得多,倒是很符合人面兽心几个字——不愧是大房的长媳,多圆滑,多能干,将人卖了人还得帮她数钱呢。
连乔浅浅笑道:“大伯母与母亲今日过来,不单是为了我的身子吧?”
她懒得同这两位高贵的夫人周旋,索性将话挑明。
宋氏脸上显出忸怩的神气,“姑奶奶你想必已经知道,二丫头也快进宫了,她初来乍到,难免要你多照应……”
紫玉不知何时又笑着转回来,“那是,美人也不曾想到夫人这般体贴,怕美人怀着身孕不宜侍寝,就急急忙忙塞个人过来……”
宋氏许是欢喜冲昏了头,竟没听出她言外之意,赶紧说道:“正是这个意思,音儿进宫只为替你分忧,并不为别的,你二人是亲姊妹,自然体同一心……”
郝夫人忍不住皱起眉头,连她也有些怨怪这位妯娌糊涂,听不懂人话。
紫玉冷笑道:“夫人的算盘打得真好,婢子倒也听闻过姊妹双双入宫的例,譬如汉成帝的飞燕合德二姐妹,再有那李后主的大小周后,只是没见着一个有好下场的。”
郝夫人竖眉叱道:“你这婢子怎生胡言!
那是昏君之行才招致祸乱,咱们的陛下乃圣明天子,哪来的许多计较!”
虽然间接出了口气,连乔也知道紫玉的例子举得不好,轻轻斥退了她,向郝夫人笑道:“这么说来,二妹是非进宫不可了?”
郝夫人见她态度和顺,语气也软下来:“乔儿,你莫以为大伯母不疼你,无论你大伯父和你父亲如何行事,总归是为连家考虑,叶落归根,总归是连家生养你一场不是?”
说得好听,真有本事,哪用得着卖女求荣。
连乔摸着细长的指甲套,闲闲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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