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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里的母羊常年挤奶,很是温驯,一点也不欺生,跟两只小羊羔相处的挺好。
到月底母羊就要下崽儿了,每日避开暑热把它放出圈,它也就围着房子周围吃些杂草,不走远,夜里会给它加餐。
说起来这事儿沈逸也早早惦记上了,到时候大人们都得忙着抢秋收,母羊下没下崽儿只能给几个孩子盯着了。
“小么,是不是又快有小羊羔了,小叔叔们说母羊肚子里肯定有两只小羊羔,到时候我跟小仪就能一人放一只,不用跟小叔叔们抢了。”
铃儿笑着跑进来,一脑门儿的汗,扒在坐在蒲团上编草绳的沈逸背上。
沈逸拿布巾给他把汗擦掉,“那要看母羊肚里是不是两只小羊羔,有可能只有一只。”
铃儿摆摆手:“一只也可好了,到时候我跟小仪一起放一只,等圆圆长大了也给圆圆再生一只小羊羔,我们天天放羊去。”
沈逸听得一乐:“咱们小哥儿是想当牧羊人?成天放牧呢。”
沈铃点头大笑:“我就是牧羊小哥儿嘛。”
说完端起桌板上放凉的老鹰茶咕噜噜喝了半碗,又跑出去疯去了。
自从家里添了两只小羊羔,小哥儿也不哑了,官安也不低沉了。
几个孩子现在关系也亲的不行,出去放羊连圆圆都得背着一起去,几日下来晒黑一个度,官母才不让他们带着跑了。
但是把圆圆一个人放在家里,他又要哭闹,没人陪他玩。
还是沈逸给两小哥儿编了两顶小草帽,叮嘱再热也得带上遮阳,才放心的让圆圆出门。
沈逸编完几根草绳,趁着日头还没收就提着衣物被单去溪边清洗,最近洗的太勤了点。
看来今年得多买几条被单,他跟官二的这条再捶打几次可能就要破洞了。
他不大好意思的红着耳朵尖尖,提着脏衣篓出了门。
路上遇到去山上捡软柴回来的赵姨娘,赵姨娘也不多嘴,笑笑就走了。
沈逸捏捏发烫的耳朵,站在原地以羞了好一会儿才迈脚。
——
早上官二把兄长送到平村路口,就径直来了理县主街。
上次交易过得行商一见到他就快步迎了过来。
“小兄弟,这次麻袋比上次鼓啊。”
官二点点头面上带着点笑模样:“全是松茸菌干和虫草,其他的菌子分量不多我们自家留着了,下面的半袋都是药材。”
官二说着把肩头的麻袋放下来,把绳子解开。
那行商就探头来,伸手抓了一小把出来在手里看。
看过就让官二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到一个大簸箕里。
菌子干日前又涨了价,虫草每年的价格浮动本来不大,但今年却比往年翻了一倍,行商的马车也多了八成。
虫草晒干后一两就是四十文,一斤四百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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