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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徒……”
“知罪……”
“安德拉……”
奇怪的声音不停在脑海中徘徊,它们交错缠绕成麻球,好像互相联系,又好像互不干联,时刻不止地回荡在耳边。
棱猛然惊起,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白色的衬衣被热汗浸湿,也许是动作幅度过大,全身上下酸痛不已,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“吧嗒吧嗒”
的声音在耳旁久久不散,陈默手里抓着一只大橘,嘴里嚼着一半,翘着二郎腿,尽显悠哉之态。
“陈默,你怎么在?”
陈默只是笑笑,指了指天花板说道:“难道我不能来探望我的徒弟?”
棱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白床上,不论是墙壁还是窗帘的颜色都是纯白得发亮。
“我这是……在医院?”
棱抓抓头发,依稀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可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状态,而现在除去身体的部分酸疼外没有任何疼感,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
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,慌忙询问陈默。
陈默打完哈欠伸出俩手指头,棱猜问两天,两周,得到的回答都是对方的摇头,不禁心头一紧:“两个月?!”
“要不是还有生机,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呢。”
陈默开玩笑说。
虽说沉睡两个月的时间确实让棱瞠目结舌,但自己能从鬼门关中被人救回更是令人震惊。
“是慕容白。”
陈默看出棱的心思,自顾自地回答道,“全国最好的医师,若不是我千乞万求,他才不会出面呢。”
实际上,慕容白得知消息后立刻马不停蹄就赶来了,陈默压根没派上面子。
“你的身体损伤太大了,修复的时间略长,不过问题不大。”
陈默吞下另半只橘子,口齿不清道,“感觉……唔,如何?”
棱尝试性地摆动胳膊,状态出乎意料得完美,不疼不痒,只是略微酸麻。
“全国最好的医师,费用岂不是破天荒地高?”
棱担忧起价格,自己这辈子怕是还不上这债了。
“不高,甚至很便宜。
而且,工伤不花钱。”
“还有这种福利的?”
棱大惊道,似乎想到什么,连忙问道,“小雪呢?她怎么样?”
“小雪?她早就返校了。”
陈默耸耸肩,“谁像你啊,这么贪睡。”
棱不理会他,重新躺下靠在床头板上。
陈默也不讨没趣,开始问起这趟遗迹之旅的见闻,一五一十地听遍之后,他秀气的双眉微微扬起。
“你说你老是做奇怪的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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