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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芙坐起来,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纯白色里衣。
长衣长裤,除了手脚露在外面,别处都包裹得严严实实,有啥不能见人的?她以前夏天在家码字,嫌电费贵,不舍得开空调,就穿着小吊带和小内内呢!
想到这里,懒得穿了再脱的姜芙一把掀开床幔,麻利地从床上跳了下来。
“你……”
见她出现在眼前,陆砚先是瞠目结舌,紧接着,他立即转过身去。
借着皎洁清冷的月光,姜芙清楚地看到陆砚的耳朵从最上面的耳尖开始变红,然后一点点往下。
一眨眼,两只耳朵都红透了!
不、不是吧?她再一次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,哭笑不得。
这是一个什么纯情大宝贝儿啊?“你、你把衣服穿上!”
陆砚低低咆哮着。
“说得我好像没穿衣服似的!”
姜芙白了他一眼,但还是拿起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外衫,囫囵往头上一套。
“行了。”
她往梳妆台前随意一坐,也没有招呼陆砚坐下。
又等了片刻,陆砚才转过身。
“男女有别,你怎么可以毫无廉耻,在男子面前衣衫不整?”
他开口就是一顿严厉指责。
大宝贝儿秒变老夫子。
姜芙大怒:“谁衣衫不整了?这是我的卧室,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!
还有,既然知道男女有别,那你大半夜的跑来干嘛,难道你不是男的?”
哪怕只是一个少年,但被人当面质问“不是男的”
,仍旧令陆砚又羞又恼。
“我是无心之举,你却是明知故犯。
论龌龊,当然是你更胜一筹!”
姜芙深谙喷人要一鼓作气的道理,趁着陆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,她直接下了这么一个结论。
放在现代,十岁的孩子还在读小学三四年级呢,提什么男女有别的!
陆砚没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成了龌龊之人,他一时间语塞:“我、我是你表哥!”
如今想起来自己是表哥了?姜芙用指尖拨弄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,故意拉长声音:“表哥怎么了?表哥也是外男,男女有别!”
陆砚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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