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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花涧相处久了,他太会解读花涧的弦外之音,譬如刚刚那句话,让沈亭文翻译一下,完全可以释义为“对喜欢的人有想法很正常”
。
他从背后贴近,又亲了亲花涧耳廓,在花涧翻脸揍人前敏捷按住他手腕,轻声道:“你想我帮你,还是要我教你?”
“我想你出去。”
“别闹了,”
沈亭文得寸进尺,笑道,“你今晚不是知道会发生什么吗?”
他顿了顿,又道,“就是发现自己准备得不够充分。”
然后见势不妙,果断半途而废了。
也算对自己认知明确。
沈亭文看他太久没回话,拽开被子。
冷风一下吹散短暂积蓄的温度,让花涧打了个哆嗦。
沈亭文把他抱进怀里,动作间勾下了他的睡裤。
花涧闭上眼,不想再看。
沈亭文也不为难他,就这么抱着人探手下去,缓缓摩挲,听怀里人再一次紧张起来的呼吸。
平时装的那么轻车熟路游刃有余,真到实践的时候,套在外面的狼皮一点穿不住。
屋外雨声被遮掩,远了,也小了。
感知连成一线,绷成一触即断的蛛丝。
有只手肆无忌惮地拨弄着,不断试探它的承受力。
雨珠终于垂坠到极限,猛然断裂。
可断裂时的一切依旧寂静无声,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。
花涧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缓缓睁眼。
沈亭文还是抱着他,不催促,也不责怪。
只有挨在身上的东西触感明显。
花涧眨了下眼,用眼神示意。
“睡吧,”
沈亭文拍拍他,“借用下你的浴室。”
花涧难得表现出一些因为吃亏而服软的样子,安安稳稳拽过空调被缩进去,声音闷闷:“你自便。”
花涧睡得不太踏实。
从小到大,或者从有记忆开始,他从没有同别人一起住过。
身边突然多了个人,又难受又纠结,整个人不可避免地胡思乱想。
一直迷迷糊糊到后半夜,才终于扛不住疲惫睡过去。
可惜生物钟作祟,存心不让他安宁,睁开眼还是平时的时间点。
身边没人,温度早冷了。
花涧忍着轻微的头疼起床洗漱,看见昨天穿的睡衣已经洗好挂到了窗外。
他沉默片刻,默默关上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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