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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珩若是信他是无意,那他尚可辩驳一二,可高珩不信他,他便是真的百口莫辩。
“我是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。”
他仍试图做最后挣扎,带着赌博般的心态辩解道,“再有相好之事,你情我愿,你为何就认为是我一人引诱”
他后半句话说的极忐忑,也不知他是能辩驳还是反而将高珩激怒,高珩深吸一口气,斜睨着他:“你这么说,倒是阿映来引诱你了?”
“何必非黑即白”
“孰黑孰白?”
高珩冷笑,眉眼间又溢出几分温柔,“阿映是我一手养大,从幼年起,无论何事,凡我心中不喜爱的,他从来不做。
他既敬我如神明,不似你天生反骨,若非你引诱,怎会短短两月间,就对你也生出恋慕?”
从那温柔中,阳渊却觉察出几分森然寒意,想起卫映曾说过高珩再纵容他他也不敢真的触怒忤逆高珩,又想起方才屏风外的情景,卫映分明痛苦到几欲崩溃,高珩一不做声,便强自按捺委屈反过来讨好高珩。
也就是这么一个瞬间,他明白了卫映所谓的他与高珩的不同究竟在何处。
他摇摇头,对高珩道:“你既知他视你为神明,便该知晓以为你死了他该多痛苦。
我救下他时他已经不成人样,况论救下他之前他吃了多少苦。
你杳无音信,却以为他必然仍视你为唯一神明,你是视他为外甥,爱侣,还是禁脔啊?”
“我视他为何,不必你插足,你只需要知晓,阿映比你乖,比你听话,不会惹我生气,更不会背弃我。
这么一个我放在心尖上疼惜如命的心肝宝贝,如果有一天告诉我他喜欢上了旁人,我当然会认为是旁人的错。”
阳渊了然,明白于高珩而言,被背叛的恼怒正支配着他情绪,使他无法绝对理智地衡量情势。
高珩舍不得怪卫映,就只有怪他,念及此,他心中也有了几分怅然,感叹道:“行哥可真是偏心啊”
“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叫我。”
高珩淡淡道,“我知晓,我对于你而言并没有什么特殊。
有时候想起来,我也很疑虑,你其实没说过多少假话,可总是在骗我。”
“所以你不肯信任我,有罪过也情愿推给我,我无话可说。”
阳渊说,他勾起唇角,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,似乎无奈道,“所以你宁可和尉迟肃合作,也不肯再对我有期望,来了灵武,更怕我会在背后算计你,找到阿映后第一件事便是控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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