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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菱歌自是不知余时安这一番心情,由着他抱住自己。
只是沉浸在这温情中不过片刻,她抚上他的脸颊,温言道:“我救你出去。”
“来人。”
沈菱歌呵道,语气已无前一秒的柔情。
听到召唤,外面的随从走了进来,“沈老板有何吩咐?”
“松绑,我要带余相公去瓷窑。”
随从听着这命令面有难色,沈菱歌不满道:“怎么?你们余大人没将我的话听明白是不是?我要你们松绑!”
望着沈菱歌倨傲的背影,这一字一句的相护之意,余时安第一次觉得自己竟这般无用。
“行,你们不松绑便罢了。
是你们大人言而无信在先,莫怪我制不出青瓷。”
沈菱歌没想到余时民心胸狭隘至此,昨夜里分明亲口答应的事情,到了如今出尔反尔。
“沈老板,你莫忘了烧制青瓷是救朝廷与百姓的大事,怎能因一时之气……”
“你们这些做大人的尚且因为一时之气不将家国大义放在心里,凭什么来要求我这种地位低下的商贾呢?”
在怼人这事上,沈菱歌从来不会客气。
但她也不是莽夫,从来都清楚自己的筹码。
那随从一见威胁无用,正斟酌中,一个女子手持令牌,走了进来,“知县张大人要亲自审问余时安,还不放人。”
这声音来的突兀,所有人的目光只瞧见这女子着了身浅粉色的衣裙,珍珠发带蜿蜒在她浓厚的长发中,一条发辫侧放在左肩上。
带了些农家女的装扮,气质上却更为出尘,配上那双大眼睛,不是辛雨是谁。
此时见到辛雨尚能出入自由,且手持这个新上任的知县大人令牌。
沈菱歌余时安二人颇感意外。
那随从正不知如何处理这烫手山芋,这县太爷的令牌开得不正是时候,索性道:“是是是,小的遵命。”
没有半分犹豫,随从立马开了锁,目送三人离开。
出了这柴房,沈府中也不见人烟,更无人阻拦。
但三人也不敢松懈,辛雨自是走在前方不敢回头,“老板,余相公。
我已准备好了马车和干粮,等下出了沈府,你们俩快走吧!”
看辛雨这架势,沈菱歌自然也是明白这情势,只是不知辛雨是如何能获取这令牌。
“辛雨,我不能走。”
沈菱歌道,“时安,等下你按照辛雨安排,先行离开这里。”
“菱歌,你在说什么?我如何能丢下你一人在这龙潭虎穴。”
听得沈菱歌这一想法,余时安当下不满。
也深知余时安会是这般反应,沈菱歌拍拍他的手,“我心中有些疑惑,但我不能走。
我若走了,沈家老小该怎么办?可你不同,余时民这次纵然有任务在身,可他为人处事处处针对于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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