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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宣,……你别说了。”
你别再说了,我听不下去了。
单瑶声音打着战,握紧的拳头发出骨骼的咯吱咯吱声,愤怒地说:“告诉我他家地址,我要把他打你的伤通通还回来。”
“单瑶,不能打他。”
“凭什么不能打他,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,你为什么多次容忍,一再退让!”
“单瑶,我……”
“江宣,我们之间不能说实话吗,你有什么不能告诉我,别再说我们不是朋友,你知道你每次说出这种话让我多伤心吗,我……我以前不是这样的,遇到你,我变得优柔寡断,这次被打了,居然还不能还手。
今天,你不跟我说,那好,以后我也不想听了,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!”
单瑶感觉自己的喉咙痛得像被烙铁压过一遍,吞咽间磨的她生疼,她说尽重话,越说越激动,眼泪是逼出来的。
江宣听着单瑶的句句严词,他恍惚想,单瑶哭了,我让她好难过。
“单瑶,我说,我全都告诉你,你要管我,要……”
江宣紧紧拉住她的手腕,不断说着“要”
字。
“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文在宇是我的表哥,虽然那时他做了诬陷我的事,但那之后我也过了一段安生日子,直到……我的姥姥生病住院。
那时我上初三,姥姥突然生了一场大病,愈后需要看护,姥姥有五个孩子,他们脱不开身时,我就负责照顾。
前一个月,五个人都还能轮流负责,但到了第二个月,他们没了耐心,家家推脱责任,钱不出,力不出,只留给了我自己。
没关系,这是我的姥姥,我毫无怨言,自此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,电话问候也消失不见。
最让人气愤的是文在宇的妈妈,陈雪红,她是这五个儿女中唯一一个跟着姥姥来穗城的,她偶尔来看姥姥,嘴上说着自己多难,临走时却从姥姥仅剩不多的存款里挪出几笔。”
江宣一句接一句地说着,“到了姥姥能下床坐轮椅时,我们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,可是在初三的暑假,不知从谁口中传出云杏镇要变为旅游古镇的消息,陈雪红盯上了这笔莫须有的拆迁费,屡次三番和姥姥套话。
姥姥直接说都留给我,陈雪红听后勃然大怒,把矛头对准了我,你听见的谣言乃至全校听见的任何关于我的坏话,几乎都是陈雪红传出去的,她想让我身败名裂。
至于文在宇,他只是陈雪红的傀儡,陈雪红对他期望很深但偏偏他不学好做着混混的勾当,而我学习和他截然相反,陈雪红常常拿我跟他比较,他便也把我当成了出气筒。”
江宣继续剖白着往事,“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,那是文在宇第二次找人群殴我。
你说我为什么不还手,是因为姥姥,我不想让她担心,不想让她夹在我和文在宇之间难做。”
尽管陈雪红再坏,她也是赵荣花的女儿,这份亲情到死也割舍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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