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吱嘎一声。
大殿门被朱仁煜一把推开,他不顾大内太监的阻拦闯入殿内,嘴里嚷嚷:“我有要事禀告,必须见到父皇!”
殿内众人皆是一惊,齐齐朝门口望去。
“朱仁煜殿外太监没告诉朕正在会客吗?!
一点礼数不知,真不知你母妃如何教你的!”
周帝拉下脸来,一双精眸闪烁怒火。
看着周帝的脸色,朱仁煜心中一痛,没想到父皇连他消失一周都不知晓,一见到他就是斥责。
朱仁煜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低头拱手道,“儿臣知错,只是儿臣有要事禀告,不得不立刻见到父皇。”
周帝耐着性子,沉声道:“有何事禀告?若无紧要之事,我必定好好罚你!”
朱仁煜抬眸,大声道:“儿臣要状告八弟不念兄弟情义,竟敢弑兄,此等罪大恶极,有违人伦之事,实在天理难容!
恳请父皇圣裁,严惩不贷!”
“清嘉?”
周帝眉头紧锁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,明显不太信:“他一向性情温和,与世无争,怎会干出这种事?”
朱仁煜中审视着周帝的神色变化,心中暗自冷笑,思绪翻涌。
父皇看似对八弟不管不问,实则内心最宠爱的就是他,不想让他卷入储位纷争。
这么多年,他屡次暗中布局,欲除八弟而后快,却屡遭挫败,甚至在八弟身边也安插不进探子。
这种事,毫无根基的八弟定然难以做到,定是父皇暗中庇护所致。
三日后就是秋猎,现在直接拉八弟下马,父皇必定袒护,这次即便不能直接扳倒他,也得让他自断一臂,减弱他秋猎得胜的可能。
朱仁煜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他故作哀伤,长叹一声,顺着周帝的话锋道:“父皇所言极是,八弟本性纯良,断不会自行作恶。
但人心险恶,恐有奸佞之徒,利用八弟之善,诱其误入歧途。
此等教唆之罪,更是罪不可赦!”
“哦?”
周帝面色稍霁,沉声道:“你倒是说说,何人如此胆大包天,敢教唆清嘉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,朕必定严惩不贷!”
朱仁煜拱了拱手,朗声道。
“八弟麾下门客沈清,前沈王府郡主。”
此言一出,堂上的丹阁大长老李宗盛和炼器宗师张鸦九皆是面色一变,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间流露出的皆是难以置信之色。
不等周帝发话,张鸦九按捺不住,主动发问道:“三殿下你有何证据证明沈清教唆八殿下弑兄啊。”
朱仁煜心中不免生出几分讶异,素来以孤傲著称的张宗师,竟然会主动关心沈清的事。
虽然内心有些不耐,但毕竟还得给宗师面子。
朱仁煜躬身行礼,毕恭毕敬的回道:“张宗师,请容我细细道来。”
“一周前,我率护卫前往沉渊岛,本意是猎杀妖兽以历练己身,不料却意外撞见八弟一行人对沈王府的沈阮与沈良玉不利。
若非我及时赶到,只怕二人已遭不测。”
“还有这事?”
周帝微微一惊,想了想道:“我倒是听闻沈清被赶出沈王府了,她心中对沈王府之人有所怨恨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朱仁煜暗暗勾唇,接着说:“后面我们不幸引起了海底巨兽的觉醒,为了逃命,我们只得立马返回,凭借儿臣的战舰我们本可逃脱,但沈清竟然一人驱使飞舟撞向我们,致使我们被巨兽吞噬。
历经千辛万苦,儿臣与沈阮、良玉方才得以脱险,重返大周。”
这回轮到李宗盛又发话了,他摇头道:“沈清怎会无缘无故驱使飞舟撞你们,那等险境,理应携手共渡难关才是,她一向冷静聪慧,怎会干出这事。”
朱仁煜嘴角一抽,这是怎么回事,不止炼器宗师关心沈清,就连丹阁的大长老也站出来为她辩护。
沈清难道和这两大师有关系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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