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巩妈妈知道她说的是五姑娘自作主张送筝姑娘添妆礼的事。
于是为沈妩解释道:“五姑娘性子纯善,最是知恩图报,筝姑娘小的时候救过五姑娘一命,五姑娘可是一直记着呢。
所以才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筝姑娘。”
“两位姑娘姐妹情深,夫人合该高兴才对。”
安氏被巩妈妈的话说的面色舒缓起来,不过听她提起旧事,又沉下了神色。
“当年,那背后之人实在歹毒,阿妩还那样小,就忍心下手害她。
若不是老天保佑,被筝儿发现,阿妩怕是早就……”
她说到这里不忍心再说下去。
巩妈妈也想到了曾经的凶险。
当时五姑娘被憋的差点背过气去,若不是筝姑娘及时喊了夫人过去,而夫人因着家学渊源知道些急救的法子,五姑娘只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。
她宽慰道:“夫人别伤心了,事情都过去了。
咱们五姑娘福大命大,所以才能逢凶化吉。”
安氏听着摇摇头,“害阿妩的凶手一直没找出来,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。”
巩妈妈闻言,惊讶不已。
当年的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,害五姑娘的人就是照顾五姑娘的乳母,这可是老爷亲自审出来的。
“这些不过是对外的说法。”
安氏缓缓说出当年的内情。
“当年照顾阿妩的人被我打了个半死,老爷更是亲自审问,却依然问不出是谁给阿妩喂的坚果。
那时老爷才刚上任,这种后宅阴私不好太过兴师动众,因此才草草结案,对外说乳母是凶手。”
实则凶手根本没有查出来。
听到这里,巩妈妈心里打了个突,“这就奇怪了,五姑娘屋里总共就那些人,而能靠近五姑娘的人更少,不是她们又是谁呢?”
老爷在任上管的就是刑讯,她可不认为几个普通的丫鬟婆子能抗得住老爷的逼问。
安氏想起当时的情形,神色怔怔的,道:“我事后细细查问过,阿妩出事的那日,出现在她屋里的人除了伺候的丫鬟婆子,还有一个人。”
“是谁?”
“二姑娘沈媛。”
巩妈妈听着心里一跳,“夫人是怀疑花姨娘?”
安氏摇头,又点头,“花姨娘那里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,她都似是不知情。”
“许是装的呢。”
巩妈妈想着当年夫人刚嫁进沈家时,花姨娘还没有如今这样温顺,与夫人做了不少对呢。
“可是我查过那日她根本没有来过正院。”
安氏道。
这下巩妈妈也糊涂了。
如果不是花姨娘,也不是五姑娘屋里伺候的人,那又会是谁呢?
“其实,比起花姨娘,我反而更疑心另一个人。”
安氏叹了口气。
巩妈妈一愣,“夫人是说二姑娘?”
随机又下意识的摇头,“这怎么可能呢,二姑娘那时才多大点,三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呢?”
安氏眯了眯眼,道:“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。
有些事瞧着最不可能,反而是最有可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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