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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监督过,也没有任何一双手刻意管教过,完全自由自在地形成的独立灵魂。
就像耸立在空谷里的一棵树,全然拥有着向光而生的自由。
也只有他,会勇敢地排开外界因素,义无反顾地爱着自己。
期期想——
这一回,或许她真的该醒来了。
车辆穿行过晚高峰的市区,直到停稳于停车场后,期期才在周遂的轻柔抚摸下缓慢地睁开眼。
稍感意外的是,今日周遂口中那间好吃的店,竟在城东居民区内的一间其貌不扬的苍蝇馆子。
或许说是馆子也不够确切。
因为那就是用几根钢架和通明防水布搭出来的一个大型雨篷,里面架着几张半新不旧的塑料桌椅,只不过这个透明篷中香气四溢,人头攒动,有着十足的人间烟火气。
被周遂牵住手的期期揉了揉眼,小心地问,“你今天就请江律师在这里吃吗?”
“是啊,上岳是郴州人,”
周遂垂下眼眸,温柔地替她理顺了有些被睡乱了的头发,“这家店的湘菜很有特色,我想他肯定会喜欢的。”
期期不予置否,只是乖顺地点头。
待到他们坐落后,预先定好的家常菜很快便一一端了上来。
午饭忘记吃的期期很快被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吸引了注意力,浅尝之后,便甩开周遂的手认真地吃了起来。
周遂和江上岳倒是边吃边聊的起劲。
很显然,今日法庭上的胜利对他们来说只是喜悦,并没有太多意外,因为他们的聊天始终围绕着不久前刚刚更新的民法典。
也是在聊天中,期期才第一次知道,原来法学是周遂本科的辅修专业。
所以他和江律师,甚至可以说是师出同门。
而他们此刻在聊的,正是民法典次的类目调整,让公民的诉讼离婚变得更为艰巨,势必也会在社会上降低一波整体结婚率。
期期咽下了嘴里的生炒鳝丝,有一搭没一搭地点了点头。
周遂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这一举动,随即问道,“姚期期,你一个劲地点头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这里的菜的确很好吃。”
“除了这个还有吗?”
姚期期迷茫道,“还能有什么?”
见她手边的椰子汁见了底,周遂一边好心的将自己半满的那杯椰子汁朝她推了过去,一边装模作样的生气道,“别装了,催你要了一个多月的户口本都见不着影,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和我结婚!”
期期无意间对上了江上岳一副看好戏的神色,当即面色一红道,“我什么时候和你正式表过态了?”
“那你快告诉我,”
周遂眸光一亮,趁热打铁道,“你想,还是不想?”
“结婚是很重要的事,不是儿戏。”
“我怎么会不知道?”
“所以呀,你不要一拍脑门就决定,一谈恋爱就想结婚,冲动是魔鬼……”
期期一仰头,毫不客气地喝完了眼前杯中的椰子汁,继而语重心长道,“何况你们刚才不是也在说吗,当代社会离婚综合成本太高了,要是做错了决定,真的会很不划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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