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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是有的,不过他今日好似被人请走了。
怎的了?”
那人挠挠头,“方才有个姑子来寻他来着。”
霍去病午睡起来,一阵恍惚,他掏出枕头下的香囊,本欲丢掉,啧了一声,穿上衣裳,策马往东市去。
走到那街口,却也寻不到那人了。
他看向摊贩,还未问出口。
那摊贩立刻开口:“郎君莫问了,这没甚么算卦摊。”
霍去病蹙眉,“你怎知我要问甚?”
“方才还有个小姑子过来问,现在应当走不远。”
摊贩话音未落,只见那小郎君拨马转身离去。
“多谢。”
他一路打马出了厨城门,却见横门桥上人满为患。
“何故拥堵?”
霍去病看着横门桥上那一堆人,蹙眉问道。
城门校尉还急于疏散人群,见是他,立刻回禀,“禀君侯,有人落水了。
我已着人去疏散人群。”
“为何不去救人?”
他翻身下马。
城门守卫被他诘问,战战兢兢道:“已救上一人了,只是还有一个孩子不会泅水卡在水中间,正在想办法营救。”
“疏散之事等救完人再说。”
他沉声下令。
“诺!”
殷陈本欲去往城外案发的破屋看看还剩什么线索,却被人群堵在城门口,河岸边一个浑身湿透的妇人跪地,不住朝边上的官差磕头道:“求求各位,救救我女儿,她还在河中!”
她往河中看去,河流中央有一处显眼的凸起,那是个正抱着浮木的孩子。
那浮木好似被什么卡住了,暂时没被冲走,但湍急昏黄的水流带着汹涌浪花,将那截浮木打得起伏不定。
也有人往河流中丢绳索,可绳索入水便被河水冲走,根本够不到那孩子。
横门桥是由数千根交错巨木钉入河底固定,若是这孩子被卡入桥下,必定会死。
横门桥下有几个桥洞,但只可供一瘦小身材的人泅水而过,且靠近桥洞的地方水流湍急,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桥底。
因此路人们虽有心去救,但谁也不愿将命搭上。
渭河岸两边也有人拿了木棍往里伸,可那孩子离得太远,够不到。
整座桥被水泄不通,两头已经有许多行人被堵在桥头。
有人叫道:“可有会泅水之人?”
殷陈咬了咬牙,对着边上那拿绳索的人道:“将几根绳索结成一根。”
她迅速脱下外衣,将耳饰取下,拿起绳索绑在腰间打了个活结,“待我将人捞起,你们便拉我上岸。”
说罢一咬牙从岸边一跃而下,少女甫一落入水中,就如一片树叶般被径直冲到桥底附近。
殷陈呛了好几口水,嗓子里一片火辣到胸口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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