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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泽兰提着茶壶的动作顿住,皱着眉头,看着面前的茶杯。
茶水又不烫,好端端的,茶杯怎么会裂开?
他百思不得其解,正欲换个茶杯倒茶,出众的听觉使他听到沈府外的整齐划一的蹄声。
如此训练有素的坐骑,除了谢阳曜等人,再想不出旁人能够驾驭。
他眼前一亮,放下茶杯,迎了出去。
果不其然,正是谢阳曜等人回来了。
谢阳曜勒停火麒麟,衣摆微翻,从麒麟之上下来了,他走到沈泽兰面前,仔细打量对方几息,抱起对方,掂了掂,笑道:“似乎又胖了,再胖时,我便抱不动了。”
沈泽兰高高兴兴地伏在对方肩头,笑道:“我没胖,胖得另有其人,再则说了,我若胖个几十斤,你便抱不动了,说明不是我的问题,是你的问题,你……”
刻意压低了声音,语带调侃,“该补补了,太虚了。”
谢阳曜顿时笑不出来了,他磨着后槽牙,道:“你被我宠坏了,越发牙尖嘴利。”
沈泽兰岂是听人一派胡扯的主?当即岔开话题,问起自己最为关心的事情。
“你可寻到水之灵珠了?”
谢阳曜将沈泽兰放了下来,低声道:“此事我们过后再谈可好?”
沈泽兰一听便听出其中猫腻,他直勾勾盯着前者,道:“过后再谈是什么时候再谈?你同我直说,是不是没有寻到?”
他将这话说完,眼眶就控制不住的红了。
怀孕了,到底是不同从前,极度感性,稍稍一点事情,便要难过得掉眼泪。
谢阳曜心如刀扎,拿出手帕,弯身给沈泽兰擦眼泪,“别哭了,你哭着我难受。”
“那你便同我说真话,是不是没有找到水之灵珠?”
沈泽兰夺过手帕,擦净自己的眼泪,声音带着闷意,厉声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谢阳曜说出了结果。
沈泽兰滞在原地,滞了好一会,将手帕塞给谢阳曜,大步流星朝府内走。
谢阳曜连忙去追,追到了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此刻最应该的就是澈一个善意的谎言,可谢阳曜不想对沈泽兰如此残忍。
他只是默默跟在沈泽兰身后。
许久,对方定住了脚步。
谢阳曜低头一看,对方脸色极其阴沉,似乎想要同他闹事。
电光火石间,谢阳曜猛然想起自己追沈泽兰时,为了一己之私,没有同沈泽兰说明自己有赤日现象,命不久矣。
或许对方是因此生气了。
嘴里苦涩,谢阳曜张了张嘴,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:我隐瞒了你,倘若你不能接受,就同我分开。
谢阳曜无意识扯动一侧海棠花,花落于手时,他终于决定不说那些违背本心,冠冕堂皇的话,将花一丢,道:“不论你如何想,我们的婚事已经定了,你必须嫁给我,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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