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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似乎不大好回答,陆槐沉默了片刻才道:“本朝的县令太多,有些地方政绩不显,被遗忘也是常事。”
本朝律法规定地方县令三年一任,最多不超过两任,也就是六年,可是在律法之外,更多的是人情世故、政绩考校,没有家族亲朋帮衬,很多人一辈子只能在一个地方徘徊。
陆槐揉了揉额头,“吴明府已经给上官去了折子问讯,左右也不差这几日,我们明日先去晋原。”
“若是你不放心,我自个儿去见外祖也成。”
庄青如道,她本也不想麻烦他们。
“无碍。”
陆槐道:“送你去薛家后,我也要去拜见先生。”
他来新津县任职一事乃是张公从中斡旋的,去见张公一方面是拜见师长,一方面也是探听一下线索。
“况且如今新津县有要事,我在这里待着恐会叫人误会,不如先去晋原避一避。”
陆槐想到吴明府言语间对他的小心疏离,不由地生出了倦怠之意。
他只想在有限的日子里为百姓做些实事,好不叫自己枉来世间一趟,可不想参合这些朝廷斗争中。
游璟对这些事就更不在意了,老实说要不是因为陆槐,他甚至不想接这个官职,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个闲散郎君不好吗?
陆槐都这样说了,庄青如也只能应下,不过她还想起了另一件事。
“吴明府可曾提到这新津县出了甚事?”
她问道:“还有那金光宝贝究竟是何物?”
陆槐摇了摇头,“我并未细问。”
吴明府调令未至,现在还是正儿八经的新津县令,他这个“外来人”
问多了反倒有喧宾夺主的意思,不如低调行事。
庄青如便将今日遇到的事儿说了一遍。
“那老木匠倒是性子烈。”
游璟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那不良人既这么说,想来那宝贝与老木匠有关。”
陆管事猜测道:“兴许是打开那宝贝需要机关之术?”
陆槐道:“此事我等无需在意,吴明府既然送了折子,以防万一,我们这边也得先送个告罪折子去洛阳。”
若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起冲突可不是件好事,陆槐自然要先跟女帝请个罪。
“时间不早了,咱们先去歇息罢,明日一早便去晋原。”
陆槐说罢,站起身便要回厢房。
突然,他似是想起了什么,转头问道:“陆伯,给先生送去的帖子有回信了吗?”
陆管事连忙回道:“并未,不过张公之前信里说过,阿郎若是到了蜀州只管去找刺史府找他便是,无需通传。”
以陆槐和张公的关系是用不着守那些繁琐规矩的,更不用说中间还有一个张承安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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