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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松了一口气,幸好有这洗衣机,虽然要手动放水排水,麻烦了点,但也比手洗尿布好多了。
……
……
街上尽是商贩们远远近近的吆喝声。
沈冬七离开脚店,却没有往胭脂摊去。
他避开人群,一路低调来到个偏僻暗巷,闪身进去。
暗巷内里站着个身形矮壮的黑影,沈冬七快步靠近,垂手恭敬,问:
“义母,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一阵风推走天上的厚云,阳光倾落下去。
黑影转过身,露出一张年约五十的妇人脸。
她冷哼一声,不答反问:
“王爷要你办的事呢?”
她声线干哑,像喉间烙了快炭似的,话从口中吐出来,无意间增添了几分威严感。
沈冬七微微躬腰,神态愈发恭谨:
“王爷要的人,孩儿已经找到,但可惜……”
略微停顿片晌,沈冬七才继续道:
“那人宁死不愿叛弃旧主,孩儿只好把他杀了。”
“杀了?”
妇人声音染上三分薄怒,突然扬起胳膊——
“啪!”
沈冬七脸被扇偏过去,腮颊立即火辣辣疼起来。
“王爷要招贤纳才,你非但没完成任务,反把那样的治水能匠杀了?”
沈冬七双膝一弯,立即跪下,低声回答:
“孩儿知错,但事有急变,当时若不除掉他,那人落入其它党羽手里,反会成为王爷心头患。”
地面潮湿,他双膝跪于泥泞黄泥上,左腿隐隐发疼,唯有将身体重量倾斜到右侧,蹙眉隐忍……
妇人低头,看他低眉悲顺的模样,深做一个呼吸,弯腰将人搀扶起来:
“冬七,你别怨义母心急。”
她生得矮,抬起手轻轻抚摸沈冬七泛红的脸颊,浑浊双眼里忽而泛起丝泪光:
“实在是我已经年老,等不了多少日子了,沈家的冤魂埋在地下足足十九年,就盼着你这根独苗,替她们报仇平反……”
沈冬七表情愧疚,“义母,孩儿从未忘记自己的身世!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
妇人掖了夜眼角,神态恢复严肃,低声嘱咐:
“我这次前来,也是奉了王爷之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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