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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做出来的这身合身是合身,只是跟她预想的结果一样,的确是做得不大好看。
针脚不细有看得见的线头疙瘩,衣料衔接的地方也不流畅,虽说是在衣架子的身上挂着,可到底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变扭。
她看着总觉得奇奇怪怪的。
桑枝夏站起来想让徐璈换了,徐璈却盯着床上的一条带子说:“那是什么?”
“你说这个啊?”
桑枝夏抓起来说:“本来想先做条发带练手的,可谁知道小的还能看,整件儿的不太行。”
徐璈:“给我做的么?”
“不然给谁?”
她话中不假思索的直气壮惹得徐璈无声一笑,摘下了头上插着的木簪就背过身说:“我不太会用发带束发,你帮我试试?”
桑枝夏看着他如瀑倾洒而下的墨色长发,掌心里的发带莫名有些灼手。
她揪着发带很不确定地说:“你是说,让我帮你梳头?”
她自己都不会来着。
每日起床后就是随便挽一下,最好遮掩弊端的办法就是缠一条头巾。
正所谓一布遮百种发型丑。
这人是怎么敢信她的?
徐璈对她话中的迟疑毫不在意,含着笑说:“不用怎么梳,束起来就行。”
他侧头看着桑枝夏,挑眉说:“枝枝,试试?”
被诅咒过的土地
雪白的指尖穿过墨色长发的瞬间,桑枝夏唯一直白的感受就是好滑。
长得人高马大哪儿都硬邦邦的,看不出来头发还挺顺。
太顺滑的头发往往都不太好扎。
桑枝夏试了试,索性采用了最朴素的手法,三下五除二在徐璈的脑袋上束了个高马尾。
发带是做衣裳剩下的料子裁的,二指宽小臂长,拴在发根两端自然落下,少了平时用木簪束发的沉稳,飘逸间竟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潇洒之意。
她往后退一小步上下端详,由衷发出最真实的感慨:“果然是脸可衬万物。”
衣裳做得不好看怎么了?
瞧瞧这小模样,真俊。
徐璈听完轻笑出声,伸手摸了摸头上束得端端正正的长发,戏谑道:“手艺不错,比我强。”
桑枝夏谦虚地摆手:“过奖了过奖了,不过你真的要穿这个出去吗?”
“要不还是……”
“这个也很好。”
徐璈选择性眼瞎地忽略了衣裳上扭曲的针脚和纠缠的线头,起身说:“我今日要去县城送木炭,你要随我一起去吗?”
桑枝夏阻拦不住选择配合,摇头说:“我还有别的事儿呢,你自己去吧。”
“前几日我听吴家嫂子说村里有些闲置的土地,我想抽空去打听打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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