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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不远处,男人正凝眸看她。
没想到高不可攀的冷面鳉鱼居然也有这么二的一面,这瞬间对他来说太珍贵,如果不用媒介把那一幕保存下来,他想,他一定会被折磨到夜夜睡不着觉。
本来就够折磨。
好在第二天傍晚,楼津渡在港岛东岸码头如愿等来雾忱儿搭乘的倾忱号。
夕阳西洒,晚霞缤纷,波光粼粼的海面泛着点点金光。
女人穿着一袭暗紫绸面的v领吊带礼服,性感成熟,头发低挽露出肩颈健康线条。
盈盈微风一拂而过,耳鬓碎发添她几分知性慵懒的美丽,楼津渡目光直棱地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走近,低喃的第一句话他自己甚至都没反应过来。
他说:“老婆好美,好想藏起来。”
海风聒耳,大抵是没听到,雾忱儿歪头看他一眼,“其实你可以不用等我,来回一趟免不了麻烦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他下意识回绝,许是反应太过明显,他抬起手臂摸了摸后脖颈,给自己找补,“我的意思是,接自己新婚老婆怎么会有人觉得麻烦,从宴会厅到这儿不过也才二十来分钟的车程,有心的人不需要别人教,更何况合情合理我都应该亲自来接你,不是吗?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雾忱儿着急赶去宴会厅,佯装不经意间一把搂住他臂弯,另一只手提着裙摆,“你还没告诉我,今晚宴会的主人公是谁。”
“是我父亲的哥哥,”
怕她紧张,楼津渡说,“场面或许会令你感到不开心,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告诉我,提前离场也没关系。”
“你就不怕我,不会逢场作戏。”
她看他,淡漠疏离,丝毫不像一对恩爱夫妻。
他压根也没幻想什么,“我只想告诉长辈们我们已婚的事实,为什么需要演戏?”
“不演乖一点,那些七姑三婆能看得上我?”
“我喜欢就好,无关旁人态度。”
既然他这么肯定,雾忱儿也无话可说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前的小克拉钻石项链,一路上都垂着眼皮没再说过一句话。
宴会的举办地在一所富丽堂皇的酒店。
来人很多,如果从大门直接进去一定会被记者拍到。
雾忱儿不想沾染麻烦,拉着楼津渡衣袖扯了扯:“把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别问,这是命令。”
楼津渡看她一眼,没再问原因。
他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场,刚停稳车,侧身解开安全带扣时,副驾女人已经嗙的一声关上车门站在外面警惕四周。
是职业病么?他想。
就这么不信任她的新婚丈夫?
半晌,他在车里没动静。
确认周围没有狗仔之后,雾忱儿走到他车窗旁边屈指叩响两声,“行了,你可以下来了。”
楼津渡推门下车,嗙一声合上车门,低低看她,脸色并不好看,心里想的、嘴巴说的乱了套,一时口误:“五乘二。”
“嗯?”
她没生气,以为五乘二是他想的新点子,也觉得这个称呼似乎比他叫她忱中校来得顺心。
所以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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