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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夏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,但她还是张了张唇,尽量让自己听起来自如:“性伴侣?”
闻言,顾远柏皱了皱眉头,眼神中似乎流动着些许困惑。
邬夏想了想,换了种方式:“就是炮友?”
顾远柏的眉头拧的更紧了。
邬夏叹了口气,以为他是刚回国,语言系统还没搭建好,干脆用英语告诉他:“就是friendswithbenefits。”
顾远柏脸上的最后一点笑意也消失殆尽。
碍眼
昏暗的卧室当中,寂静无声,落针可闻。
顾远柏盯着邬夏看,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,顾远柏想不清楚,那样柔软香甜的地方是怎么样说出这样狠心的话的。
此时此刻,时间仿佛也停滞住了,邬夏看着一动不动的顾远柏,心里忽而空了一处地方。
邬夏听着顾远柏刻意收敛过的呼吸声,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
邬夏眨了眨眼,问顾远柏,她想不到先前的那一番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,她本以为这会是她和顾远柏的共识。
虽说眼前的这般场景是她一手引导的,但从始至终,邬夏就没有想过要和顾远柏重新在一起,成为男女朋友的关系,只是这样就好了。
难道顾远柏不满意?
怎么会?
几乎是在提出这个猜想的时候,邬夏便立刻将它推倒了。
当初分手的时候,她将事情做的这样绝,几乎将顾远柏原先不愿意面对的问题都一一撕开,将模糊一片的血肉放到了顾远柏的面前,顾远柏怎么可能还会对她余情未了?
更何况,她们的那段恋情,拢共算起来,不过才几个月的光景,短暂的仿佛昙花一现,根本留不下什么值得怀念的东西。
顾远柏大抵也是这样想的吧。
听到邬夏的问话,顾远柏终于动了,他收回目光,淡声问:“你就是这么想的?”
邬夏回答的很是干脆:“对。”
顾远柏忍不住轻笑了一声,来之前他做了这么多的思想准备,给自己找了这么多个借口,可最后还是抵不过邬夏一句云淡风轻的“性伴侣”
。
在邬夏的面前,他的所有挣扎、痛苦和想法都无足轻重,他就像是一个小丑,只是没有人愿意来看他,哪怕只是一眼。
顾远柏闭上眼,不愿意再与邬夏谈论这个话题,他本想睡觉,可是在这个时候,在这个还躺在邬夏身边的时候,顾远柏发现自己很难做到完全的冷静和平静,邬夏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挑起他的全部情绪。
于是,顾远柏站起身,开始沉默地穿衣服,只留给邬夏一个背影。
邬夏看了看顾远柏,倒是有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,她懒懒地问顾远柏:“现在很晚了,要不还是在这里睡吧?”
“不用。”
顾远柏想也没想就出声拒绝了邬夏的邀请,语气听起来很是冷漠,可只有顾远柏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么的紧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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