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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秀樱,是姥娘在尘世的名字。”
“黄皮姥姥才不是那个名叫玲纳的女人,祂甚至不是女人!
祂的名字叫刘鹰,是个男人!”
恶子带着盲子趴在房顶上,玲纳和英华坐在木匠的桌旁,耳朵里,两道不同的声音隔空发生碰撞。
一个木讷呆板,一个沙哑撕裂。
玲纳在同一时间听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叙述。
关于姥娘的身份,一个说女,一个说男。
结合梦中的回忆,玲纳都没发现什么错处,毕竟小鹰也可以是小樱。
木匠坐在对面,腼腆地搓了搓手:“我还是第一次说起这个故事,毕竟神的秘密不能随便宣之于口,但既然您想听,我就只能试着讲讲。”
“继续。”
玲纳把面前的茶水推开,用手肘撑在桌上,手掌托着下巴,眨巴眼睛听故事。
木匠眼神不自然地避开,向后仰着身子,尽量和玲纳微微拉开距离,才从头开始讲述。
“小樱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,尽管没有母亲的疼爱,但小樱依然成长得乖巧懂事,活泼又可爱。
村里的人都很喜欢她,其中就包括当时的村长。
村长一眼看上了小樱,要娶她过门。
当时小樱才十四岁,村长却已经年过半百,还连着死了三任媳妇。”
“刘艺郎虽然不忍心看着女儿跳入火坑,但耐不住村长施压,最终还是把小樱送到村长家。
小樱年轻体健,但嫁进去之后迟迟生不出一儿半女,让婆婆心里不痛快,对她百般刁难。”
村长家。
瞎半仙儿听到的版本是:
“那刘鹰虽然是个男人,却从小没有娘,他对自己的母亲非常渴望。
他小时候还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,长大了之后却天天扮成女人的样子,戴上一顶草须做的黄头发,假装自己是一个名叫刘秀樱的女人,还要死要活地想嫁人。
他爹也鬼迷了心窍似的,坚称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女人。”
“当时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男的,当然没人敢娶他,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村长怜香惜玉,看他扮成女人之后姿色也算上乘,就从他爹的手上把刘鹰买回了家。
可刘鹰毕竟是个男人,就算扮女人扮得再像也生不出孩子。
所以村长他娘,一个老婆子,就始终看不惯他,和他在生活上多有摩擦。”
黄麻子把酒盅放下。
木匠捏起面前的茶盏:
“可怜小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,也一直忍着。
直到有一天,她再也忍不下去,在反抗时不慎误杀了婆婆。
她因此事被人送上祭台。
村规上写:弑杀公婆的人,要用火活活烧死。
这可急坏了小樱的父亲刘艺郎。”
村长揭开自己的黑纱,露出一张软塌塌的,皮肉松垮下来的老脸,才终于喝到桌上的酒:
“那刘鹰虽然貌美,但毕竟是个男人,力气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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