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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厢沉默片刻,箫誉道:“那你歇着吧,弄那些事,记得用热水。”
箫誉走到门口,忽然想起大夫的话,回头又道:“那个,我还得问一句,就,大夫说,这个正常是天或者七天。
要是生病了就戚戚沥沥很久,你”
之前苏落只心酸,无窘迫。
可到底这个话题太过私密。
她过了最初那股心头被被酸胀填满的劲儿,此时满面涨红,飞快道:“我正常的,萧大哥,我,我没事的,真没事。”
苏落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,像是小狗的眼睛,刚刚流过泪,湿漉漉的,眼眶带着红,窘迫的说话,眼底又带了些许灵动。
直到箫誉从苏落院里离开,那双眼睛都没从他脑子里散去。
茶气
春杏从蓝布包里翻出一条簇新的夹棉棉裤,和苏落腿上那条差不多,粗布面料,麻黑色,正适合她们现在的身份穿。
“萧大哥是怕你没裤子换”
春杏话没说完,一抖开棉裤,里面一卷东西落出来。
春杏立刻弯腰捡起,放到桌上,那卷住的东西因为掉落而松散,露出里面干干净净细细软软十二条月事布,“天哪!”
春杏一瞬间瞪圆了眼看着那月事布。
“他一个大男人,怎么”
刚刚箫誉和苏落在堂屋说话,春杏站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,那时候她只觉得萧大哥人真好,可现在看着这十二条月事布,春杏忽然嗓子眼有点发堵。
苏落讨好了陈珩足足五年,连生病时一句嘘寒问暖都换不来。
那五年的光阴,就像是喂了狗,春杏替苏落不值,替苏落委屈,也替苏落怨恨。
和萧大哥相识才多久
一个大男人,前脚发现你是女扮男装,后脚就能为你去买月事布。
春杏红着眼看苏落,“小姐,他对你真好。”
苏落明白春杏的意思,但却摇头。
箫誉多好一个人,长得好看,还是秀才,有着大把的好前途,凭什么要人家和她这种人缠到一起呢。
陈珩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放下纠缠,她和酒楼的掌柜的说话,陈珩能破门而入。
若是让陈珩发现她与箫誉如何,就凭陈珩那强烈的占有欲,万一他要对箫誉如何呢。
苏落不敢赌。
更何况,如果爹娘当年的死的确是另有隐情,她以后漫长的人生怕都要为替爹娘讨一个公道或出一口气而努力,这样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,她不能连累旁人。
她不配那么好的箫誉。
将箫誉买来的东西收拾整齐,苏落没有矫情,冲泡了一碗红糖水喝了,给汤婆子灌了热水,抱着汤婆子捂在肚子上,和春杏坐在小板凳上用热水搓洗下水。
好多活要干呢。
没时间瞎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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