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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余老师的朋友什么时候回来,余老师还要在走廊里待多久。
这时候已经是午後,阳光从院子上方照射进来,顶层的走廊本来就热,这会儿也是暴露在阳光下面积最大的一层。
然後竺文清就看到,余老师频繁地擦着汗,最後应该是实在忍不了了,往门边的阴影里贴了贴。
竺文清抿了抿唇。
余老师身上还带着病呢,可不能中暑啊。
他纠结了许久,还是转身跑了回去。
一分钟後,余眠看向冲自己跑来的少年,脸上的神色是恰到好处的诧异。
热汗和蒸腾的红晕熏了少年满脸,因为上楼的时候一直在抓扶手,白皙的手心都被锈迹斑斑的铁质楼梯磨红了。
但少年浑然不觉,停下来边喘气边说,“余……余老师,您那位朋友……什么时候回来啊?总……总不能一直在这晒着。”
余眠吐了口气,不太在意地说,“他去工作了,大概太阳下山就回来了吧。”
在屋子里默默待命的审判者,“……”
竺文清立马抿着唇站直了,眉头紧锁,一副担忧的样子,“那可不行,您站在这这么久,会中暑的。”
余眠摸了摸自己额头,无所谓的说,“没事的,现在我感觉还好。”
竺文清严肃道,“余老师!
您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!”
余眠顿了一下,微张着嘴看向他,似乎被他震住了,然後弯着眼笑开,“那好啊,阿清是想帮一下老师吗?”
“嗯……那个,要不我带您去河边吧。”
“河边?”
“嗯嗯,我们打球的地方在一个桥洞底下,那里有一条河,不深,而且桥洞很宽,底下可凉快了。”
“嗯……可以,走吧。”
“好!”
……
竺文清说的河其实很细,大部分宽度都是一两米的样子,举目望去很多处都已经断流,露出最底下的河床。
这应该是一圈护城河。
河水意外的清澈。
到了竺文清说的桥洞底下,那里已经有五六个高矮胖瘦不一致的小男生在等着,桥根处还坐着两三个女孩子。
那些男生见竺文清带了人来,一下子来了兴趣。
“哎我去,你们看竹叶青带人来了!”
“这谁啊,年纪比我们大吧,他哥?”
“怎么可能,他单亲。”
“那他爸?”
“放屁呢,他老爸四十多了哪有这么年轻。”
“那是谁啊,竹叶青!
你快过来!”
竺文清从背包里拿出篮球和一个折叠小凳子,把小凳子放到桥根,特意挑了个离那些女生远一些,但又完全不会被太阳晒到的地方。
以往他都是把背包放在凳子上,这回他犹犹豫豫地请了余眠坐下,又忐忑不安地捏着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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