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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处事不能说圆滑,但至少是不露锋芒,算是能在夜幸这种群狼环伺的地方活下去。
盛闵行转了性,几乎隔三差五就跑到夜幸寻欢作乐,有时不需要人请他自己也主动过来,把那群公子哥富二代们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但盛总有钱有势,财大气粗,来了还能帮忙结账,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,百般乐意还来不及呢。
昔日从不踏入这种“不入流”
地方的盛总如今成了夜幸的常客,不少侍应生都看他脸熟了,见他身边没个固定的伴侣,胆子大的就偷偷上前试探,只有沈渡津不以为动。
还不是时候。
盛闵行想,他还没有得到那个让沈渡津动摇的契机。
一个月后某个深夜。
这是盛闵行这周第四次来夜幸。
他一坐下便顺手摁下了呼叫键,不多时沈渡津收到指令进了包间。
盛闵行每晚都会找沈渡津点酒,虽然已经没有第一次出手阔绰,但只要盛闵行过来他都能赚不少。
对于这种带有目的性的行为沈渡津已经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,依旧坚持己见:盛闵行只是对于见到和齐度长得像的人新鲜感还没有过去,只要他毫无表示,长此以往盛闵行肯定会放弃。
长情的人肯定会有,但这样的人绝对不包括盛闵行。
盛闵行带着几分慵懒,开口道:“还是老规矩,你懂的。”
沈渡津并不太想懂,但还是乖顺地得了指令离开包间。
走到走廊转角处的时候,沈渡津低着头在夜幸的点单软件上做着记录,一不留神撞上一个人。
他出声道歉,余光瞥到那人的下半张脸。
不知为什么,他突然就觉得那下半张脸和盛闵行有点神似。
夜幸工作的规定,侍应生不能直视客人的正脸,所以沈渡津在对着客人时永远微微低着头,作出顺从的样子。
盛闵行来得勤,沈渡津每每低下头与他交流时,余光恰巧能装入那下半张脸。
那人似乎和盛闵行也不太像,盛闵行的戾气不会显露在明面上,而面前这人此时像是要手撕了他一样。
那人不说话,沈渡津也不敢走,将整张脸埋在阴影里,侧身到一旁“听候发落”
。
棕紫色的地毯上染着一层淡黄色的光晕,长久地注视那圈黄色使得他眼睛有些失焦。
“‘孤鹰’怎么走,你知道吗?”
那人开口说话了,声音带着一股冰坨子的味道。
沈渡津也是在区摸爬滚打了将近一个月才了解到一个事,那群公子哥似乎都有点什么洁癖,“孤鹰”
常年被他们包下,也就是说除了他们,这个包间没人能用。
沈渡津曾经嗤道,明明换人一个比一个勤,对于地方干不干净有那么重要吗?
闻言他随即了然,面前这人必定是与盛闵行有什么关系,同一个包间还长得像,说不准是什么亲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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