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胤禛脸颊微红,不好意思道:“你这么高兴啊?”
泰芬珠猛点头:“我有多喜欢漂亮的衣服首饰您又不是不知道?”
胤禛坐在椅子上扭捏了一会儿,还是问道:“大嫂和你说什么了?”
泰芬珠趴在桌子上,双手捧着脸:“您这是以为我受了委屈吗?”
胤禛被泰芬珠逗笑了,他的面色也渐渐和缓下来:“你和大嫂在宫道上站了那么久,上书房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泰芬珠摇头感叹,这皇宫的人一个个地都是眼明心亮传消息的好手啊!
胤禛又问:“她到底说什么了啊?”
泰芬珠把她和大福晋的交流过程复述了一遍。
胤禛的脸色有些紧绷,他知道大哥的地位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皇子可比,但是也不能这么赤裸裸地把这些搬上台面吧?
泰芬珠单手撑腮,她就知道胤禛知道了会不高兴。
这宫里明面上的尊卑等级加上暗地里的等级尊卑无处不在,就拿这件事儿来说,宫里宫外所有人都默认皇长孙只能由太子殿下或大阿哥所出,就连胤禛自己都承认这件事儿。
只是这毕竟是默认的规矩,今儿大福晋拦着她问,就有点儿兴师问罪的意思,像是把潜规则摆到了光天化日之下。
泰芬珠微微一笑:“爷,在我眼里,您才是最好的,十年河东十年河西,您尚未入朝,何必在意如今的这些事?”
胤禛有些悲凉:“我自然知道长幼尊卑的道理,那汗阿玛就别给其余阿哥赐人呗,这给了正经的格格,又纵容他们这么干,伤及皇家子嗣不就成了可以预想的事儿了吗?”
泰芬珠握住胤禛的手,听见他愤愤不平道:“我也真是可笑,竟然还为太子殿下和大阿哥担心,殊不知我连担心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泰芬珠看着胤禛:“您放心,我一定尽力让宋格格平安生产。”
胤禛张了张嘴,终是说道:“这件事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问题,我明明知道皇长孙的事情敏感,还要纵容宋氏怀孕,这是我的错。
你是嫡福晋,怎么能让你为妾侍挡风挡雨呢?别人都要笑话我宠妾灭妻了。”
胤禛的心里不是不后悔的,只是皇宫素来没有拦着妾侍怀孕的事情,他之前也没怎么把皇长孙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想,现在可好了,他本来也不希望自己有庶长子,这会儿倒是都有可能蹦出个庶长孙来!
泰芬珠无奈,都是康熙整出来的这一个烂摊子,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倒是确实有效,她哪还有心思和娘家交流感情?
胤禛深吸一口气,他得沉住气,本身这就是他的责任,孩子也是宋氏怀着的,与泰芬珠没有丝毫关系。
他确实对此事无能为力,而宋氏,胤禛不是傻子,恐怕她对腹中的孩子也是利用居多。
胤禛再一次提醒自己,这里是皇宫,他不能想着事事如意!
胤禛把心思收回来,他又不可能找汗阿玛和大哥算账,还是干点儿正事儿吧。
胤禛问泰芬珠:“这两天膳房没什么问题吧?”
泰芬珠缓缓地和胤禛讲述情况:“膳房的人倒是还好,只是和内务府买来的小米里面混杂了些药材的粉末,丹枝这两天盯膳房盯得紧,淘米的小太监也仔细,发觉不对劲儿,周嬷嬷和丹枝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其余食材,倒是就那一样有问题。”
胤禛冷笑:“动作够快的,胆子也确实够大。”
泰芬珠想了想自己查到的消息,应该是惠妃干的,她做得有恃无恐,因为胤禛也确实不能拿惠妃怎么样,只要大阿哥还在朝堂上立着。
泰芬珠端起桌上的温茶喝了一口,康熙对于后宫的权衡就是这样的结果,两害相权取其轻嘛,一个未出生的孙辈怎么能比得过长子的生母重要?
胤禛又问:“宋氏老实了没?”
泰芬珠叹了口气:“她一天要问好多遍爷和我什么时候去看她,又一直解释她只是打算和李格格说说话,我只能叫辛夷和宋氏身边的喜儿隐晦地说说情况,喜儿是个聪明的,宋氏不闹了,就是很害怕,天天念叨她怀的是姑娘。”
胤禛简直无话可说,他都想是不是额娘对他不亲近,故意给他挑了这么两个人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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