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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歌决心好人做到底,毕竟这可能是他最后一天留在这里。
“如果明天我出去了,他们大概会换一个新的恋人来,或许是个你能看得顺眼的。”
“不对,我也是你看顺眼的吧,可惜我俩性格不合。”
木歌自嘲般地低语着,替亚当把另一只手上的尖刺拔出。
亚当出奇地配合,一动不动,好像是暂时接受了木歌的好意。
等到木歌替他把手上的刺理干净,亚当忽然凑近了木歌,抓住他的衣襟,嘴唇贴到了木歌眼下的伤口上。
木歌一时受惊,反应过来时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:亚当在舔他。
之前他与亚当亲吻并没有发现他的舌与正常人有什么不一样,这一疼之下更是反射性地把他推开:“你做什么呢……”
许多动物有舔舐伤口的习惯,木歌只道亚当也是好意,并没有继续怪他,可那种奇怪的疼痛让他十分难受,好似拿着砂纸在他伤口上抹一样。
亚当退开之后没有再靠过去,而是将目光转去了一边,有些受伤的样子。
木歌见他醒着也不好再往他晾着的身上看,捉起亚当的脚踝要替他继续取刺。
亚当忽然对他的动作起了反应,挣着要将腿收回去。
“你别动了。
取不干净明儿怎么见大小姐,说我虐待了你。”
木歌皱着眉,想让亚当听话一些就那么难呢。
“今天你就再忍耐一下,当是认识一场的交情吧。”
木歌说完,半期待着抬起头,希望亚当能明白这是他的工作。
亚当手里攥着床上已经被割得破破烂烂的红衣,把它整个掀到了地上。
“不要!”
木歌呼吸一窒,承认了亚当毫无自觉的杀伤力:他忽然想把亚当按进床里,好好修理一番,让他不再任性。
四目相对,俱是充满了挑衅和不服的意味。
木歌手松开,放他脚踝自由,半跪在床上道:“你说要我出去,可别食言。
被我碰一下就这么难,之前又喜欢赖在我身上,不知道你怎么想的。
你是想自己清理是吧,给你——”
他把手中的镊子扔向亚当,落在了他的手边。
亚当看都没看一眼,伸手把镊子甩到了床下。
木歌看了一眼地上的镊子,站起身来道:“随便你了,我走了。”
他刚走出两步,想起什么似的回头,却看见亚当赤着身踩下了地,跟了上来。
那一脚的刺他想着就疼,怎么还能走路?
“你是个傻子吗?!”
木歌回身推向亚当,把他扔上床,又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镊子。
这一次亚当没有奋力反抗,乖乖地让木歌把足底的尖刺都一根根挑了出来,眼神游离着一会儿看他,一会儿又看别处。
木歌把亚当身上的刺都处理干净,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那张犯了错装无辜的脸,举起了手。
亚当被他一吓,双目一闭,向后缩了半分。
“你知道怕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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