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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。
希望您赶紧振作起来,多哄一哄他。
亚当是小孩子心性,过一段时间就会忘了不愉快。”
蔡云依微微笑道,又多嘱咐了一句:“您知道……做恋人是个多么不容易的工作,或许几年之后,我们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。”
木歌勾起嘴角笑了,精致的五官出奇地清俊。
亚当如果会忘了,怎么会对医院那么抗拒?而恋人的平均任职期是一年,几年之后且不论他还是不是恋人,连是不是还活着都不能确定。
北辰财阀建造了这么大一只鸟笼,精心饲养着亚当,不过是打着为了全人类的幌子,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。
而他成为了他们加害亚当的一只看不见的手,一只能递给亚当糖果的手。
“木先生有事可以直接叫我。”
蔡云依很满意木歌的反应,恋人如果能明白他们的职责,月馆的工作会轻松很多。
木歌是能接近亚当的唯一男性,更有观察行为的价值——毕竟亚当从来没有粘到女性恋人的身上去。
木歌听见病房的关门声,才暗自松了口气,仔细观察起身边的亚当。
他半哄半骗地把亚当带来月馆,现在知道真相又觉得欠了他。
亚当之前就因为身体不适进入休眠,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短时间醒过来。
木歌发誓下次再也不强迫他,他会怂恿亚当跑得远远的,躲开这些疯子的研究。
等待的过程相当漫长,在木歌渐渐觉得肢体没有那么麻木的时候,腹中感觉到了饥饿。
他记起自己爬树给亚当摘的车厘子,伸手按了床边的电铃。
这次来病房的不是蔡云依,而是李卓相。
木歌对李卓相的印象只有一个:斯文败类。
不管学术成就有多高,也改变不了他觉得他不是个好人的印象。
李卓相看见亚当蜷缩在木歌的怀里似乎相当惊讶,在门口站了好几十秒,直到木歌语气不耐地提醒他:“李医生,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针取了?”
木歌的输液瓶已经空了,忍不住想自己拔了针头。
他现在的状态的确好了很多,已经全没有一开始的头晕乏力,这在无形之中佐证了蔡云依的话,他的确贫血了。
李卓相是冷着脸走近室内的,和他先前给人的感觉有些不同。
木歌之所以觉得他冷,是他脸上没有惯例的营业微笑。
取针的动作也相当粗暴和直接。
木歌手背上狠狠抽痛了一下,按住了自己的性子没有发作。
“木先生要多按一下手背。”
李卓相忽又微笑起来,像极了一只无害的哈士奇。
“好的。”
木歌皮笑肉不笑地回答,将右手从亚当的腰间抽出,按住了左手手背。
“亚当怎样了?”
李卓相走到床的另一侧,伸手去碰深睡的亚当。
木歌忽然坐起身,将被子往上一提,把亚当连脑袋一齐罩住了。
“别动他了,睡得正香,感冒了可不好。”
李卓向愣了愣,随即收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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