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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信誓旦旦地说他一定会保护大家的,把手中的草剑挥的哗啦作响。
“呦,小少侠回来啦?”
身后忽地伸出一双强有力的手,掐着小孩儿的腋窝把他举起来,阿顺扑腾着双臂做飞鸟状,那人把他一扔,说句:“飞喽!”
阿顺咯咯笑起来,落下时被那人稳稳接住,阿顺乖乖唤了声:“爹爹!”
佝偻着背的男子应了一声,又对妇人道:“天黑外面凉,进屋吧。”
其实里边外边是没有什么分别的,妇人走两步,又掩唇咳嗽起来,阿顺熟练地倒了一碗清水,送到娘唇边,妇人放下手帕,那上面却见了红。
见丈夫神色戚戚,妇人安慰道:“就快好了,不是请了县城中的郎中来看过么。”
男子宽大的手掌拍在膝头,重重叹了口气,说:“都怪我这条腿,要是那头熊没咬断我的腿,就好了!
我能砍更多的柴,给娘子治病。”
“不说这些,”
妇人见他自责,忙笑道:“能有夫君与阿顺相陪,我便知足。”
男子握住妻子的手,拍了拍她的手背,又叹一声。
时至午夜,月明星稀,阿顺睡在硬榻上,忽地感觉鼻子发痒,一个喷嚏打出来,睁开眼,一张面容崎岖的脸映入眼帘。
“狗剩!
你咋来了?”
阿顺翻身爬起来,擦了擦嘴边的口水。
狗剩是村里的乞儿,随着师傅杂耍至此,那脸上据说是杂耍时给火烧坏了,半张脸丑的出奇,不过好歹保住一条命,三年前他师傅死在这里,他便留下来,东家吃一顿,西家吃一口,晚上便睡在草料堆里。
狗剩年纪与阿顺差不多大,身量却很高,那日决定与阿顺一道做少侠后,不知从哪儿找了块破布,披在身上当披风,现下插着腰,颇有一副小大人的样子,说:“别睡了!
我发现宝贝了!”
“啥宝贝?!”
阿顺闻言瞪大眼,衣裳都没穿好,两个孩子偷摸溜出屋子,撒开脚朝着村外狂奔。
两个孩子顺着山间小道走了半圈,山另一面的村子已经消失在眼中了,四下乌漆嘛黑,只有狗剩拿了一只火把桩子上的火把,照着前边的路,阿顺有点害怕,小心翼翼地问:
“干啥呀,走这么远,娘早晨起来看不见我,要着急了。”
“嘘!”
狗剩神神秘秘地将食指往唇边一竖,说:“快到了!”
又走半个时辰,狗剩才停住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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