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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成想不过放个纸鸢也能徒生事端,眼下竟无人可用。
陆埕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,萧婧华力气不大,很是费劲。
好在他很快就稳住身形。
箬兰快步上前,“陆大人,奴婢扶您。”
她刚伸手,陆埕便白着脸避开,低声道:“我自己可以。”
箬兰看看空着的手,又看了眼陆埕,朝他翻个白眼走到萧婧华另一侧。
不想让她扶,她还不稀罕呢。
那刀扎得深,陆埕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,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,将月白色衣衫染红,在石板上留下一道长长血迹。
萧婧华蓦地停下,“算了。
箬兰,你走快些,去医馆叫人。”
“好。”
箬兰小跑着,很快消失在街尾。
“歇歇吧。”
萧婧华平淡道。
陆埕席地而坐,拎起一片衣角,将外衫翻了个面垫在一旁,对她道:“坐吧,干净的。”
萧婧华眸光微颤。
他撕下一片里衣,掀起袍角,将里衣缓慢缠在伤口上。
长布雪白,在萧婧华的注视下透出红色。
从她这个角度,能看见陆埕两道长眉下鸦羽般的卷翘长睫,轻轻一动,睫羽如鸟翼扑扇。
他有双很漂亮的凤眼,形状细长,眼尾微微上翘,分明是双亲和温柔的眼睛,眸里的光却时常透着清冷之意,硬生生给人不近人情的错觉。
他垂着头,认真动作,双唇因感到痛楚微微抿着。
萧婧华挪开目光,缓步挪动,坐在陆埕外衫上。
他速度加快,三两下将伤口缠好,随后面色惨白地坐着缓解痛意,半晌方迟疑道:“方才那究竟是何人?”
萧婧华抱着双膝,淡声道:“纪初晴表妹的夫家表哥,一个想吃天鹅肉的癞。
**。”
事关姑娘家的清誉,她并未多说,视线落在不远处躺在石板上的纸鸢上。
“那只纸鸢……”
陆埕道:“我想着你也喜欢放,为你准备的。”
萧婧华瞬间警觉,“那你为何会在此?”
她猛地偏头,瞪着陆埕,“你骗我?今日阿旸当真与云六姑娘有约,还是只是你的借口?”
陆埕慌声解释,“真的,并非借口。
阿旸已经送云六姑娘回府了。
我只是想着你一个人难免孤独。”
他顿了顿,垂下长睫,“想与你一起。”
萧婧华不吭声了。
她沉默下来,陆埕腿上阵阵发疼,忍痛绞尽脑汁想着话题,“府里……”
“郡主!”
箬兰的嗓音远远传来,萧婧华心头一凛,慌忙起身,理着裙子上的褶皱。
等箬兰带着人赶到,正见她高贵优雅地站在原地。
“郡主,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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