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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吃完日料又去酒吧。

梁昭便是在第二个坐标偶遇的顾。

接近零点，女强人喝得催吐了三回，在男性荷尔蒙极其躁动的酒吧里。

时间、地点、事件都是如此恰如其分，偏偏没有&ldo;英雄救美&rdo;这一出。

梁昭只是去吧台埋单的时候，不当心拂倒了顾岐安身前的酒杯，杯子落了地。

她目光也落了他眼底。

满面酡红的人差点出口喊&ldo;顾小二&rdo;，片刻，才微微疏离地，&ldo;顾先生。

&rdo;&ldo;来应酬的？这么晚……&rdo;顾岐安翻腕看表。

明知故问并不高明，所以他也不指望她回答。

倒是梁昭弯腰擦裙子上酒渍时问他，&ldo;那你呢？医生也需要应酬到这时候？&rdo;&ldo;很显然，我不是在应酬。

&rdo;&ldo;嗯，也对。

要是datg也能归为应酬一类，那就好说了。

&rdo;好久不见，又时隔两日。

&ldo;绣花教主&rdo;说话还是这么呛。

顾岐安无痕笑笑，维持着他男性主场的世故与傲慢，知会酒保，&ldo;梁小姐失手碰碎的杯子，以及她的账都记我名上。

&rdo;够大方啊！

梁昭歪头好笑，&ldo;那我的裙子你要不要赔？&rdo;回答她的是沉默，以及喧嚣里某人手托着腮、近而不狎的凝视。

忽而，他问她结束了没。

&ldo;结束了，终于。

&rdo;&ldo;那走罢！

&rdo;说话人即刻从高脚椅上下来，&ldo;赔你的裙子去。

&rdo;结果没走几步就被酒吧里的泱泱人群挤散了。

二人前后到门口，只隔一米多的距离，顾岐安还是执意拨微信电话给梁昭，让她注意到自己。

&ldo;你喊我一声我就听见了呀。

&rdo;有人晃晃手机，&ldo;就是怕你忘记，列表里还有我的微信。

&rdo;&ldo;……&rdo;那晚月色真好。

顾岐安续上之前没来及叙旧的话题，&ldo;梁昭，你们搬家以后，你父亲……&rdo;&ldo;不用提他。

&rdo;梁昭冲他比个t字形暂停手势。

倘若可以，她希望每一个当年活生生的人都别再提这个已故的名姓。

它只能放在回忆里，而回忆是黑白的，少了从别人口中出来时那热乎乎的水汽，也就不会在水汽里生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