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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佣人憋红了脸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番完整的话,着急忙慌的瞥见舒岁安背后的女孩:“是夫人遣我过来替舒小姐整理的。”
“整理归整理,画箱就搁在地上,怎会摔得面目全非!”
“那是小姐你自个没放好。”
“现如今弄坏主人家的东西,还有理?”
是听见异动前来的易洵之,他皱眉的看着吵闹的二人,这次并非舒岁安无理取闹,她占理,是底下的人见她平日里好欺负,便以为眼前这位年轻的女孩好拿捏。
佣人眼见连平日里不管舒岁安的易洵之也站在她身旁,眼珠子带着祈求的看着后头的言淑慧,言淑慧却没有看她,只瞧见她走向易洵之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做不好事情的人,就逐出去,别为了这等小事大动干戈,待会惊扰到阿姨可就不好了。”
她看向易舒二人时带着抚慰的浅笑,头扭过佣人时,那名跪着的佣人只见到一位蛇蝎毒蛇般的美人,眼神淬着毒,就像一条张嘴露出獠牙的毒蛇,扼住她的颈,让她发不出声响。
“好啦,岁安别气,这东西你要便让洵之替你寻来,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。”
言淑慧牵起她的手,在半空晃了晃,眼神温柔,姿态谦卑。
“我,明日联考,你见过临上场的将军没有刀枪吗?换而言之,淑慧,你作为校内出了名的下笔如有神的作文大赛的优选参赛选手,你临考前笔也被人掰断了,你还可以笑得出来吗?”
,!
舒岁安并不是故意把火出在她身上,她此时此刻厌烦不能感同身受无所谓的态度。
“我想静一静。”
只见舒岁安弯腰,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颜料盘,她心如刀割。
房间她没心思收拾了,她一个人无助屈着身子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抽泣,以至于角落里亮屏的手机她没看见。
另一边的院子,易洵之熄了灯在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,伸手开了壁灯,起身劈了一件黑色浴袍,站定在落地窗前,看着某一处愣神。
舒岁安那边的院子,一如既往的黑暗宁静,就好像她从未回来一样。
这一个多月以来,对于他来说,似乎有舒岁安和无舒岁安,看起来都不受影响。
在他的印象里,舒岁安就像一条安静的小尾巴,只有上下学的时候她会安安静静的呆在自己身旁,即使他身旁的同学逗弄她,她都不会生气,只是浅浅的勾勒微笑。
就连偶尔前来寻他的言淑慧都有意无意的提起舒岁安,他面上都不起任何波澜,似是这个人存在与否,都与他无关。
但他心里真的那么想吗?他试问不是。
不然,今晨不会闻她那头有人声便立刻赶过去,只是到底还是见到了情绪低迷的她。
他亦没想到一向好说话好欺负的这么一个人,说起话来这般的尖锐,以至于他送言淑慧出门时,他瞧见这位言家千金面色不愉,似是含着愠怒,一声不吭的走了,道别也没有,与印象里头任何时候大方得体的她,大相径庭。
仆从,他已经当场处理了,遣散费给足,她也没有异议,拿了钱便走。
只是他瞧着那名仆从,甚是眼生,好像从未在易家庄见过,想到这,他皱了皱眉。
远处的手机突然在静谧中震动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是周应淮。
“喂,哥,这么晚怎么了?”
易洵之开了免提,拧开房里冰箱取的冰水,漫不经心的问道。
其实,平日里他与这位表哥都没有太多话说,一是年纪以及圈子不一样,玩不到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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